痛,惡魔的魂魄,生生被他擊出體來。
接著又是一道雷電擊來,一聲慘叫,剛剛身體的那脈殘魂被擊得粉碎。
寒宮雪忍著全身劇痛爬起身,回頭見身後黑龍在空中盤旋一週,輕飄飄落在地上,又化成人形,並無要追趕她之意,忙撲到門口開了石門,奔了出去。
出了石門,只見一個清蕭的身影攔住去路,陡然一驚,“瑾睿。”
佩衿悠然的從石門中緩步行出,“交給你了。”
寒宮雪雖然被雷電所傷,但不至於功力全失,握著峨嵋短刺,飛快的朝瑾睿刺去。
不料瑾睿身形輕動,輕飄飄的避開。
寒宮雪心裡一顫,“你的功夫恢復了?”
瑾睿冷哼一聲,也不與她多言,手掌一揚,一股白煙隨他手掌化開。
她知道濮陽家的毒有多歷害,忙要閃身避開,一道雷電擊下,膝上一痛,頓時原地栽倒,眼睜睜的看著那抹白煙披頭蓋臉的向身上撒落。
那些白煙觸在身上,卻沒什麼感覺,這時已顧不得多想,勉強爬起,如喪家之犬一般,瘸著腿奔向後山出口。
瑾睿和佩衿卻不攔她,只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寒宮雪不管怎麼跑,也丟不掉他們,又不知瑾睿對自己下了什麼毒,又急又怕,只盼儘快繞到外面,借那兩萬大軍之勢,擒了瑾睿,再作打算。
然出了後山,入眼卻是弈風和末凡坐在一聲青石上擺了棋盤對弈,而玫果卻抱了一個果盤依在青石邊剝葡萄吃。
她的另外幾個夫侍分別站在青石邊觀棋。
他們不遠處整整齊齊的站著一排排鐵騎。
而她自己的那兩萬大軍,卻橫七豎八的密密麻麻的倒也一地,能見之處,滿滿鋪了一地。生死不明。
到了此時,她知道要逃已是不能,運氣在手上,乘他們不備之時,將峨嵋刺擲向玫果,只求殺了玫果給自己墊底。
不料手腕剛動,明明專心下棋的弈風飛快的扣了三箭在手,拉了弓,三箭齊發,左右兩箭分別貫穿她雙臂,將她釘在地面上,中間那箭射落她擲出的峨嵋刺,繼續前飛,射進她沒受傷的那條腿,將她腳筋射斷,再也動彈不得。
玫果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她一眼,全無驚嚇之色,將手中葡萄遞於收了弓的弈風,弈風也不拒,含了葡萄接著下棋。
寒宮雪看著他們這一副和家歡樂的平各景象,氣得瞪得雙目迸裂。
玫果將手中果盤塞給一旁邊的離洛。
離洛順手接過,兩眼不離棋盤,單手摘了葡萄丟進口中。
玫果躍下青石走到寒宮雪面前,也不管弈風的前上是否帶勾,連邊帶肉的從她身上撥出,隨手擲了,一手拖著瑾睿,另一隻手牽了佩衿道:“我們可以走了。”
兩個護衛上前拖了痛得全身抽搐的寒宮雪走在他們前面。
弈園外已備下一輛大型馬車。
護衛將寒宮雪丟進車箱一角。
玫果三人相繼上車,於她對面坐下。
寒宮雪強忍著痛,瞪著玫果,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玫果面無表情看著她,“帶你去看雅兒。”
寒宮雪倒吸了口冷氣。
這時突然覺得臂上奇癢,艱難的伸手去抓,哪知一抓之下,竟邊皮帶肉的抓下一塊,鑽心的痛傳遍全身,她一聲慘叫,差點沒暈死過去。
等疼痛稍減,瞪向瑾睿。“你對我下的什麼毒?”
瑾睿冷冷的看著她,“你無需知道。”
寒宮雪眼裡噴著火,“我當初就該殺了你。”
瑾睿冷蕭蕭的看著她,卻是不言。
佩衿笑呤呤的看著她,“你還是少說話,留著精神慢慢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