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吧!”曾毅笑著,“咱倆基本算是同歲!”
翟浩輝笑了笑,曾毅說基本算是同歲,是因為兩人出生的年份不同,曾毅大一年,但如果細算的話,兩人相差不到一年。“好,那我以後就叫你曾毅。”翟浩輝頓了一頓,道:“謝謝你,曾毅,沒有你的話,我現在不可能跟以前一樣早起晨練。”;
曾毅擺了擺手,“看你也是個當兵的,應該豪爽大氣,怎麼也說起這些客氣話了。”
翟浩輝笑了笑,道:“沒想到你也是個當兵的脾氣!”
兩人往山下走了一截,翟浩輝道:“我聽說那天在我清醒之前,你念了一大段的話。”
“隨口唸的!”曾毅就道。
翟浩輝搖了搖頭,看著曾毅,問道:“你是不是猜到我是因為什麼事得了狂症?”
曾毅笑而不語,道:“人都有年少痴狂的時候。”
翟浩輝就知道曾毅多半是猜到了,因為曾毅沒有講年少輕狂,而是講年少“痴”狂。只是翟浩輝很納悶,這件事什麼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曾毅偏偏能猜到呢,難道這個也能把脈推出來嗎?
“這件事我從來沒對你講過……”翟浩輝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接著道:“從生下來開始,我就跟著爺爺生活,我爺爺是個非常嚴肅的人……”
翟老是把翟浩輝當成翟家的人來培養,對他的要求尤其嚴格,而且翟老退休後,也有大把的時間來監管翟浩輝,所以翟浩輝從xiǎo就跟別的衙內不同,他身上沒有其他紈絝的那些máo病,為人很低調,低調到周圍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背景和來歷。
直到上了軍校,翟浩輝才算是離開了翟老的監管,在軍校裡,翟浩輝認識了一個很漂亮的nv生,他把那nv生當作天仙一樣來看待,為此非常著mi;他還認識了一個朋友,他認為是那種生死之jiāo的好兄弟。
可後來翟浩輝去了西點軍校,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那nv生就跟他認為是兄弟的好朋友搞在了一塊。
翟浩輝從xiǎo都很順,也沒人會背叛他,他從沒經歷過這種一天之內同時喪失了愛情和兄弟情義的痛苦,而且他也想不通,自己哪一點都比那個朋友強,為什麼會選擇對方而不是自己。
於是,翟浩輝就魔怔了,發了癲狂,luàn砸luàn打,抓進醫院讓醫生給治壞了。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曾毅問到。
翟浩輝長出了一口氣,像卸掉了一個重重的包袱,道:“說出來,心裡感覺這件事才算過去了!我不想讓爺爺知道這件事,怕他認為我沒出息,也不想被別人嘲笑。想來想去,這事還是說給你聽,你是個醫生,基本的醫生cào守還是有的吧?”
曾毅笑了笑,“這也未必,我現在不是醫生了!”
翟浩輝在曾毅肩膀上拍了拍,道:“你是個好大夫,救了我翟浩輝一條命,就算你說出去,我也不會怪你!”
曾毅搖頭苦笑,“你這是考驗我!”
翟浩輝哈哈大笑,朝山下走去,一邊喊道:“得有何歡,失又何苦,不過都是塵土,何必痴戀,何必痴戀!哈哈!”
曾毅笑著跟在後面,心道翟浩輝總算是解開心裡的一塊疙瘩了,以他這種身份的人,能夠把這個秘密講給外人聽,殊為不易,說明他是徹底放下了。
走了兩步,曾毅又為那兩個背叛了翟浩輝的“狗男nv”嘆息,為了下半身的幸福,卻丟了下半生的幸福,也不知道這都做的是什麼孽啊!
下山吃過早飯,曾毅就朝縣城去了,今天他要到所有工地去親自檢查,排查安全隱患,強調安全意識。昨天縣裡的安全建設督查xiǎo組就成立了,曾毅被點名擔任了一名副組長,因為目前縣裡的大大xiǎoxiǎo工程,都離不開他去奔走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