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冷的風吹動了附近的旗幟,帶來嘩啦嘩啦的聲響,羅佩妮?葛蘭抬起頭來,靜靜地注視著遠方的古老wwん.
有著兩百年曆史的裂石堡靜靜地盤踞在山丘頂端,城堡側面陡峭的懸崖就彷彿一道刀刃般佇立在地平線上,漸漸下沉的夕陽照耀著嶙峋的山岩和城堡的高牆,將一層淡金色的光輝鍍在那些線條上。
那是一座石質的山,山體一側陡峭而險惡,裂石堡坐落在那絕壁的頂端,彷彿蹲伏在刀鋒上一般,古老的城堡外牆早已斑駁,而且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開裂的跡象,當夕陽從恰到好處的角度照射在城堡上的時候,它的一部分外牆甚至會透出對面的光來,在城牆上呈現出葉脈一般明亮的裂痕線條。
經常有人會擔憂,擔憂那座古堡什麼時候就會在夕陽中塌掉,無數噸沉重的巨石將從那峭壁頂端滾落下來,在一次驚天動地的災難巨響中,將這片土地上最榮耀的姓氏從此埋葬。
但羅佩妮想起了自己丈夫的話,想起關於這座城堡與土元素之靈的古老約定,那是在葛蘭家族還只是塞西爾家族一個邊緣附庸的年代,家族的先祖與土元素盟友們達成的一個契約:只要“葛蘭”這個姓氏仍然統治這片土地,那麼裂石堡就絕不會自然坍塌……
可是這座堡壘的裂隙這些年真的越來越多了……
“女主人,”管家的聲音打斷了羅佩妮的思緒,這位穩重可靠的中年人將一個木盒遞到女子爵面前,“這是您要的土樣。”
羅佩妮看著木盒中那些色澤深沉的泥土,伸出手指抓起一點輕輕搓動,隨後她手指間浮現出些許魔力的光輝,泥土隨之在魔力的光輝中化為隨風飄散的青煙。
“藥劑產生作用了,”羅佩妮臉上總是陰鬱的表情似乎稍微鬆緩了一點,她對管家微微點頭,“領地上一半的農莊都需要這種德魯伊藥劑來重新恢復土地的平衡,春天之前必須完成。你去和那些塞西爾藥劑商人交涉,看他們會出個怎樣的價錢。”
“是,”管家低下頭,隨後忍不住又提了一句,“女主人,其實您不必離開城堡,不必親自來到這骯髒的鄉下地頭裡來,這裡都是些粗魯無知的農戶,他們很可能冒犯到您。”
“類似的話你說的夠多了,”羅佩妮淡淡地看了管家一眼,“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管家慌忙低下頭,不敢再發表任何意見。
“高文?塞西爾公爵將在五天後來訪,”幾秒種後,羅佩妮打破了沉默,“回去之後就開始準備吧。”
“公爵將要造訪?”管家立刻被嚇了一跳,但在看到女主人臉上平靜淡然的表情之後,他立刻就把所有的疑問和廢話都咽回到肚子裡,“我明白了,我將安排最得體的迎接。但不知道公爵是為何而來,我需要額外安排什麼嗎?”
“只是普通的會面,”羅佩妮淡淡地說道,“康德地區終於成為塞西爾家族的合法封地了。”
“康德……我明白了。”
數日後。
一輛懸掛著塞西爾家族徽記的雙駕馬車行駛在康德領以東的道路上,在這輛馬車的前方,是葛蘭家族世世代代統治的地方。
除去駕駛馬車的車伕、在馬車後半截的三名士兵之外,馬車內只有高文和琥珀兩人。
“這真是比上次去康德領還沒有排面啊,”琥珀坐在高文對面,忍不住開始嘀嘀咕咕,“我說,你多少也是個公爵,就算你要去拜訪比自己還低的貴族,你多少也注意一下自己的排場嘛,起碼多兩輛車多幾個隨從什麼的……”
高文頗感好笑地看了對面的半精靈姑娘一眼,他可知道這傢伙肚子裡的念頭,琥珀壓根不是在乎他的排面夠不夠,她就是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給公爵當跟班了,結果到現在還沒享受過出門一個車隊,前後八百隨從,走路戰鼓開道,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