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同時套著衣服快步向外走去。
“布魯爾騎士長已經控制住局面因為是突然失控,剛開始士兵們沒有反應過來,導致七人死亡,三十到四十人受傷,其中至少十五人重傷。之後附近巡邏的騎士和戰鬥法師迅速趕到,將那些看上去已經有點神志不清的神官們擋了回去並分隔開來,”年輕副官一邊跟上一邊飛快地說道,“其他區域已經加強巡邏和監視,暫時沒有混亂的跡象。”
看上去神志不清……
安德莎心中一沉,腳步頓時再度加快。
剛剛靠近冬狼堡內用於安置部分神官的營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迎面撲來。
騎士們已經控制了整個現場,大量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正死守著區域所有的出入口,戰鬥法師一刻不停地用偵測法術掃描營區內的一切魔力波動,隨時準備應對超凡者的失控和反抗,幾名神色緊張的巡邏騎士注意到了安德莎的到來,立刻停下腳步行禮致敬。
安德莎擺了擺手,直接越過人牆,進入營區內部。
傷員已經轉移,屍體仍然倒在地上,噴濺出的熱血已經在這個寒冷的冬夜冷卻下來,密集釋放法術和神術之後殘留的廢能還在附近積蓄著,在安德莎的魔力視界中呈現出霧濛濛的狀態。她皺眉看向那些身穿帝國制式鎧甲計程車兵遺體他們皆是被灼熱的魔法塑能劍刃或神術殺死,流出來的血反而不多,這裡的血腥氣更多的是來自那些被刀劍殺死的神官。
那些神官的屍體就倒在周圍,和被他們殺死計程車兵倒在一處。
安德莎壓抑著心中激烈的情緒,她來到了其中一個戰神牧師的屍體旁,毫不在意周圍血汙的蹲下並伸手翻動著這具遺骸。
神官的屍身翻了過來,空洞的眼睛盯著安德莎,亦或者盯著黑沉沉的天空,那雙眼睛中似乎還殘留著某種混亂和狂熱,看上去令人格外不適。
但安德莎的注意力很快便離開了那雙眼睛她看向神官的傷口。
一道致命傷,從脖子附近劈砍貫通了整個胸口,附魔劍刃切開了防禦力薄弱的布衣和棉袍,下面是撕裂的血肉血液已經不再流動,傷口兩側則可以看到許多……奇怪的東西。
那是從血肉中增生出的肉芽,看上去詭異且令人不安,安德莎可以肯定人類的傷口中絕不應該長出這種東西,而至於它們的作用……這些肉芽似乎是在嘗試將傷口癒合,然而身體生命力的徹底斷絕讓這種嘗試失敗了,現在所有的肉芽都萎縮下來,和血肉貼合在一起,格外令人作嘔。
一名鎧甲上沾染著血汙的騎士靠近了安德莎。
“布魯爾,”安德莎沒有抬頭,她已經感知到了氣息中的熟悉之處,“你注意到這些傷口了麼?”
“是的,將軍,”騎士軍官沉聲答道,“我之前已經檢查過一次,並非治癒類法術或鍊金藥劑能造成的效果,也不是正常的戰神神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異常的東西讓這裡的神官獲得了更強大的生命力,我們有很多士兵就是因此吃了大虧誰也想不到已經被砍翻的敵人會如同沒事人一樣做出反擊,許多士兵便在猝不及防之下受了重傷甚至失去性命。”
安德莎微微點了點頭,騎士軍官的說法印證了她的猜測,也解釋了這場混亂為什麼會造成如此大的傷亡。
被安置在這裡的戰神神官都是解除了武裝的,在沒有法器增幅也沒有趁手兵器的情況下,赤手空拳的神官哪怕是戰神神官也不應該對全副武裝且集體行動的正規軍造成那麼大損傷,即便偷襲也是一樣。
畢竟,帝國計程車兵們都有著豐富的超凡作戰經驗,即便不提軍隊中比例極高的量產騎士和量產法師們,哪怕是作為普通人計程車兵,也是有附魔裝備且進行過針對性訓練的。
但……如果他們面對的是已經從人類向著怪物轉變的墮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