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趕緊的打通了工作人員的電話,壓低聲音小聲的說著這邊的突發情況,眼睛保持著對對面的注視和假裝好奇心。得到半小時收網時間,金花快速的結束通話了電話。那個邋遢的三輪摩托車車主走了進來,帶著一點兒好奇和打量。
他們互相懷疑對方的身份,互相懷疑對方是壞人,是敵方,是控制孩子的團伙成員。都不敢表露自己的立場,互相帶著試探的眼神和意味。
金花害怕的把手機改成了靜音模式,帶著幾分防禦的神態看著門口的邋遢男,決定先發制人,“你有啥事兒?這個地方我先佔的,你講不講江湖規矩?”
“神經,這個地方昨天剛有人駕鶴西去,所以才沒人住的。我就是來告訴你這個事情的。”邋遢男開口說道。
“我不怕,上下五千年哪個地方沒埋過人?我沒做虧心事兒不怕鬼敲門。多謝你的好意。”金花帶著一絲倔強的不在乎的神情說道。
“那你知道昨天故去的人是男是女?是因為啥故去的嗎?”邋遢男帶著譏諷的笑意問道,眼睛和金花一樣在盯著對面樓的動靜。
“我一個老太婆活了幾十年,啥人啥鬼沒見過?”金花不甘心的冷哼道。
“是被對面那群團伙扔掉的孩子,可以說是被折磨去的。就埋在這片廢墟的土地上。”邋遢男帶著幾分生氣的語氣說道。
“孩子可憐,下輩子投胎投好一點兒。你說完了可以走了吧,我的地盤不歡迎陌生人。”金花盡量不帶感情的說道,她不知道這個邋遢男的底細,生怕暴露自己。
“你坐我三輪車的時候,拿我饅頭的時候,咋不說陌生人的東西不能收?”邋遢男帶著譏笑的表情說完走出了這個破爛的只有三堵牆的屋子。
麵包車的一直處於啟動的狀態,可以看到幾個手腳被捆綁的孩子,被扔了進去。這兩個車子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準備跑路了。
金花趁著剛剛去討要食物的時候,記下了車牌號碼,並且傳送給了辦案的工作人員。現在沒有交通工具,單靠兩條腿在泥濘的土路上追趕麵包車,是徒勞無功的行為,還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和報復行為。金花急的團團轉,在內心裡面團團轉。
“你是不是發燒了,高燒抽搐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病,別害怕啊!”邋遢男轉頭對著金花的方向喊道,再次的進到了屋子裡。
金花不知道對方的思路,她決定配合出演當一個發高燒的老太太,如果能追上這兩個麵包車就更好了。她躺在地上,任憑邋遢男揹著自己往摩托三輪車方向走去,這個突然發生的變故整的人有點鬱悶和焦急。
邋遢男把金花放到了三輪摩托車上,跟著前面即將離開視線的麵包車。這一大片的荒地還沒有真正的進入到開發的階段,一片荒涼,沒有路燈,沒有電子監控,沒有天眼系統。和普通的小城鎮甚至偏遠農村都差不多的狀態。
“你準備把我往哪裡拉?你不會是人販子吧?我都好幾十歲了,你可放過我吧。是帶我出來兜風的?”金花坐在三輪摩托車的車廂裡面,小聲問道。
只能看到對方的後背,看不到對方的臉和表情,但是車子的方向確實是跟著麵包車的方向移動的。這讓金花不禁有點害怕,又有點驚喜。這群壞蛋可不能讓他們脫身跑了,不能去禍害其它的孩子了。
“我是雲亭的同事,現在還在做新聞報道,雲亭跟我說過你的事情,讓我多留意你和照顧你。這麼多天都沒有見到你人,今天湊巧的半路就碰上了。別說話了,不能分心。”邋遢男低聲說道。
金花聽到女婿的名字,真的很意外。看到眼前如此邋遢十足流浪漢的中年男人,不敢相信他們的職業追求和為靠近理想做出的犧牲和努力。雖然自己也當了三個多月的乞討人員了,看到久違的同道中人真的是很開心和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