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們兩究竟是因何而有如此巨大的改變,但是,作為申禮的父親,申守正還是很承盛長權人情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特意留在府中,等著盛長權拜訪。
甚至,申守正已經在心裡決定了,在待會兒見到盛長權的時候,他將會對其悉心教導,儘自己所能地指點他,以此來報答他的人情。
不要以為申守正的指點不算什麼,要知道,就以時政來說,申守正所知曉的東西,那絕對是朝廷的主旋律,也就是說,只要盛長權得到了申守正的指點,那他就不會脫離朝廷的主旨,於策論之上寫偏題。
這一點,尤為重要!
畢竟,朝廷的掄才大典,最看重的還是考子們的策論,以此來了解他們的思想,若是這一點不對,那基本上已經算是絕了未來的前途。
當然,若是你上面有人的話,則是另說。
最後,更不用說,申守正本身也是才華不菲,乃是曾經的狀元公了。
這一出身,絕對是世間最頂級的那一撥人才能擁有的資歷,有他指點,卻是再好不過。
“噔~”
隨著來人的走近,外面的腳步聲也是慢慢地變緩,甚至,申守正在前廳裡還聽見了外面的人整理衣物的些許摩擦之聲。
“踏!”
申禮在前,盛長權在後,前者當先進門,一腳就邁進了屋子裡,他對著裡面的申守正開口說道:“爹,長權來了!”
盛長權在後面規規矩矩地向著上首一拜,作揖道:“晚輩盛長權,拜見申大人!”
雖然他在外面是稱呼申守正為申伯父,但是,在此刻,盛長權卻還是保守地以大人相稱,以免顯得自己過於諂媚。
“嗯。”
申守正微抬雙眼,仔細地看著自己眼前這俊美不凡的盛長權,微微地點了點頭:“長權,你既是我兒申禮的好友,那便不算是外人,在這裡,你就喚我伯父吧!”
因為申守正是要比盛紘年長的,故而,盛長權若是稱呼的話,卻是要以伯父來論的。
“是,長權見過申伯父!”
盛長權從善如流,不卑不亢地換了個稱呼。
“爹,您看,長權此次登門還特意給您送了件禮物呢!”
眼見雙方已經打過招呼了,申禮也略顯得意地將自己手裡的一方禮盒獻到了自家父親的面前,為盛長權請功似的道。
“哦?長權,你這般客氣作甚?”
申守正眯著眼睛,小心地打量了盛長權一眼,語氣不變地道:“不過是上門訪友罷了,我家禮兒如何能當得起你送這般禮物?”
申守正不知道盛長權送的是什麼東西,還以為他是送上了什麼珍貴的寶物好從申家這裡獲得些什麼,由此,他的心下也是不由降低了一些對於盛長權的評價,覺得他太過於功利。
不過,礙於申禮的緣故,申守正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是,他也不想沾惹上什麼麻煩,故而一口就將這禮物推到了申禮的身上。
畢竟,就算這禮物有什麼麻煩,但只要不是在他申大人的身上,那就無什麼大礙,作為一部尚書,保自家唯一一個兒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申禮倒是沒聽出自家老爹話裡的意思,只以為他是在客氣,於是他抱著自己懷裡的木盒,推開上面的匣蓋,從裡面取出了一方卷軸來。
“爹,這可是長權兄弟最得意的一幅作品呢!”
申禮將這卷軸放到桌上,一邊攤開,一邊開口解說道:“這畫名為《寒江秋月夜》,乃是長權於一年之前,於漢江水畔有感而作。”
這是申禮在之前的路上,聽盛長權說的典故。
“哦?”
聽到申禮如此言語,申守正倒是微微一愣,明白自己剛才這是猜錯了,不過,他人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