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守正到底是做官做習慣了,哪怕是在家中,他也照舊是滴水不漏地說話:“當然,這也只是我個人的一點淺見,定然也是會有錯漏之處的,長權你也不要盡信!”
申守正特意看了一眼不遠處仍在自我震撼的申禮,略微加大了語氣:“當然,還有禮兒,你也要牢記在心!”
“啊?”
申禮被這般一驚,頓時就是回過神來。
“是!爹!”
早就在家中練得如此絕藝的申禮,想都沒想地就這般回道。
對此,申守正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他卻沒有多說,只是轉過頭來,對準盛長權繼續講解:“其實,朝中近來卻是又再度興起了一陣出兵熱潮,諸多國公、侯爺也都是急著要出兵征伐,不過,他們的目標卻不是燕州之地,而是南方的各種小國!”
“……”
申守正先是為盛長權二人講解了朝中局勢,而後又細細地剖析了此局勢下,各方人馬的態度與政治追求,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官家的態度。
只不過,申守正沒有明說官家的態度,只是拐著彎兒地側面描述下官家於各方朝臣奏章的神色,以此來點醒這兩個晚輩。
這一番講解,別說是盛長權了,就連向來不甚瞭解局勢的申禮也是在心中有了一個整體的概念,明白了當今朝堂之上的局面是如何的。
最後,申守正更是著重地點名了此次鄉試主考官的性情,爭執主張為何。
良久,待到申守正說的自己嘴巴都有些幹了的時候,他也終於是將所有的東西都隱隱約約地說了出來。
“如何,長權可有收穫?”
申守正端起一旁的建盞,微微啜飲一口。
“多謝伯父指點,長權已然明白!”
盛長權這時候倒是沒有裝傻,而是第一時間就將此情給承了下來。
“嗯,如此,便好!”
申守正沒有去問申禮的收穫如何,待到他聽得盛長權的回覆之後,他也微微動了動,而後開口道:“長權,既然你已經有所收穫了,那便趁著這機會,再好好地想想這些東西吧!”
“相信,待你再細細地回想過之後,定然也是會別有一番見解的!”
申守正話有所指地點了一句,而後便是站了起來,轉頭對著身邊的申禮,開口吩咐道:“禮兒,既然長權乃是你的好友,那你便帶他去你的院子裡吧!”
“你們兩個年輕人倒也正好仔細地交流交流,互相探討下我方才那些話的收穫!”
“是,父親!”
眼見申守正起身,申禮頓時就是神色一肅,而後點頭應是。
他知道,自家老爹這般說話的意思其實就是要他將盛長權帶走,看來,申大人這會兒應當是有事兒要忙了。
不過,也對,畢竟是掌管著朝廷、乃至是全天下錢袋子的戶部尚書,申守正又豈能是那般的閒暇。
故而。
“長權!”
“是,伯父!”
申守正看著盛長權,頗有些歉疚地道:“伯父這會兒尚還有些政務需要處理,卻是不能再招待你了。”
“伯父之言,真是羞煞長權了!”
盛長權聞弦而知雅意,第一時間就是回道:“這本就是長權之過,是長權打攪了伯父,怎得伯父如此言語?”
“呵呵!”
申守正沒有多說,只是淡笑著搖搖頭:“無妨,你既是禮兒的好友,那便是我的侄兒,談何打攪?”
“多謝伯父厚愛,長權心中的當真是慚愧!”
盛長權先是真心實意地道了一聲謝,而後道:“不過,既然是朝廷政事,那想必還是緊要的,還請伯父自行決斷!”
“萬萬不可因為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