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申珺倒很是明理,知道申家這般做的原因究竟是為何。
雖說官家仁厚,或許是不會將此事記在心裡,但是,作為臣子的申家卻不能無動於衷,由此一招,倒是應有之理。
不過,申家大娘子這一片慈母之心,卻也是叫申珺無法言語,故而,她眼下也只能是盡心地寬慰,而不說其他。
畢竟,申家大娘子著實是想不通的,在她單純的腦海裡,官家就是大度之人,是不會將這些小事記掛在心上的,她所看到的,相信的,永遠都是別人在外面表現出來的模樣。
申珺拿出帕子在申家大娘子的臉上細細地擦拭著,同時,也開口說道:“娘,其實,女兒這三年來也不是一無所獲啊。”
“娘,您看,這就是女兒這三年來的成果!”
申珺一邊笑著,一邊從身後取出了一方繡帕,展示給申家大娘子看:“娘,您瞧,這方雙面繡就是女兒在這些年裡學會的技巧。”
“這繡工啊,可是女兒自己從大宗師的繡品裡琢磨出來的呢!”
申家大娘子結果女兒遞過來的繡帕,凝神望去。
只見,這方潔白無瑕的絲巾上,竟是繡上了一副萬紫千紅的絢爛百花圖。
其中,紅的、黃的、藍的、綠的、紫的……數十種斑斕驚豔的花兒全都是俏生生地綻放在絲面上,各種各樣的花朵、枝幹、葉子等等一切本是應有之物也全都真實地繡在上面,叫人望之以為真。
同時,更不用說,那些花兒全都是各有姿態,各不相同了。
“呀!珺兒,這是你繡出來的嗎?”
申家大娘子震驚地翻過手裡的繡帕,面上一片驚異!
要知道,這種繡法可是江南蘇繡世家,蘇家的不傳之秘,他們家的繡娘可都是自小收養,而後經過多年的調教,再透過大量的練習後,方才能從百人裡勉強地培養出一個宗師繡娘來。
至於其上的大宗師繡娘,那就更是萬中無一,機緣巧合才能在某一代的宗師繡娘裡出現一位。
而眼下,申珺口中的大宗師則就是指這一代的蘇家繡娘,名為“嬋娟”的大宗師繡娘。
說起來,這蘇家本是江南路江寧城裡的一介布商,可就是因為他們家極具鑽研精神,於布匹、刺繡一道上發明出許許多多獨特的東西來,因此,經過近百年的發展,他們家現如今已然是江南地區的大布商。
甚至,就連皇宮中都有一些江寧蘇家的作品,他們家的產品更是在近幾年裡有望成為貢品,使得蘇家成為皇商。
而一旦獲得了皇商的身份,那他們家可就有了質的飛躍,將有可能使得蘇家發展的更快!
只不過,據傳聞,這蘇家眼下似是有些青黃不接,他們家下一代的繼承人彷彿是有些問題,好像有些懸。
但是,言歸正傳,申珺所言的大宗師,就是指蘇家的“嬋娟”大宗師。
“是呀,娘!”
申珺見申家大娘子已經恢復了常態,於是趕忙繼續著這個話題,以免得她老人家又是再度回憶起了先前的那些東西。
“其實呀,這繡帕不過是我先前試驗的作品罷了,我呀,眼下正在繡一座雙面屏風,將來呀,也好送給阿弟,讓他娶親用!”
申珺指著屋子裡的一處屏風,向著申家大娘子開口解釋。
“禮兒娶親?”
聽到這一句,申家大娘子神色一動,卻是忽然想起了申禮昨日裡與她說過的那些話。
“對了,珺兒!”
申家大娘子伸手拉住了準備給自己展示作品的申珺,開口問道:“你對自己的終身大事可有何想法?”
“你的心裡,可曾有過對未來夫婿的考慮?”
說起來,申家大娘子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