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該電話已關機”的語音提示。

趙沐蔓搖了搖頭，收起了手機。

出乎趙沐蔓意料之外地，她回到店裡還沒有半個小時，徐灩竟然也到了。

趙沐蔓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徐灩的臉色，發現她神色十分平靜，既沒有傷心沮喪，也沒有憤怒失望。

趙沐蔓忍不住問了句：“哎，你沒事吧？”

“我有什麼事？”徐灩訝然。

趙沐蔓反而不確定了，難道秦靈沒有找她？

“今天秦靈沒找你嗎？”

徐灩有些驚奇：“咦，你怎麼知道他找我？”

“這個一會再告訴你，”趙沐蔓追問道：“他沒和你說什麼嗎？有沒有拿協議之類的東西出來讓你籤？”

“你說那個婚前財產公證協議啊？”徐灩輕描淡寫道：“我簽了。”

“你簽了？”趙沐蔓這下真的是吃驚不小：“你知道那個協議是什麼意思嗎？你真的簽了？”

徐灩“嗤”一聲：“我好歹也是高中生，會連協議也看不懂？當然是真的簽了。”

趙沐蔓看著徐灩，不對勁啊，這不符合她的性格啊？

“這可是很大一筆錢啊，你就這麼說籤就簽了？可不要告訴我你愛秦靈愛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我可不相信。”

徐灩猶豫了一下，道：“我說了，你可別又和我鬧彆扭，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哎，你很多廢話耶，快點說！”趙沐蔓心裡想著，難道徐灩也猜出了秦琳的用意？可是就算知道了，協議一生效，徐灩照樣一分錢也拿不到。

秦琳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根本不怕徐灩知道，雖然這協議按照嚴格的法律上來說是不成立的，但是以秦靈的勢力要讓它生效的法子實在太多了。

徐灩見趙沐蔓催她，便神秘兮兮道：“這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

“什麼？”趙沐蔓覺得自己每一個字都聽明白了，也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可是把它們合在一起，自己卻完全不明白了。

“那份協議其實就是一份挑戰書，我、汪玉芬就是鬥爭的兩方，誰要要勝利，就要付出足夠的代價。我怎麼可能輸給那個胖女人？”

趙沐蔓皺眉：“可是你簽了協議，將來就真的一分錢也拿不到，這樣你也不介意？”

徐灩笑不可抑：“小蔓，你可真是老實，那協議算什麼呀，這一輩子還長著呢，秦靈有辦法讓它生效，自然也有辦法讓它不生效，男人都是這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他們說的話怎麼能聽真？再說，協議上說我放棄一切財產，可沒說不允許秦靈送財產我啊，房子、證券、珠寶，只要送給我，寫上我的名字，那就是我的了，總不能說不讓我得到我自己的財產吧。”

徐灩正說得起勁，忽然發現趙沐蔓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禁有些心虛地停了下來，她可沒忘記上次從牛排館出來兩人的爭執，趙沐蔓足足有一個星期沒有理她，最後還是她自己厚著臉皮找上門的。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你答應我不生氣的。”

趙沐蔓搖頭：“我沒生氣，只是覺得要對你刮目相看了，秦琳自以為這個辦法可以制住你，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秦靈？你說那胖子？”

“不是，是他姐姐。”當下趙沐蔓就將秦琳約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徐灩聽了恍然大悟：“我說那胖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猾了，原來是他姐姐在一旁支招，哼，這筆帳先記著，我徐灩可不是吃了虧不作聲的主。”

趙沐蔓現在已經明白，秦琳的法子看上去好，可是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她雖然洞悉了徐灩對金錢的追求，卻低估了她對男人心理的把握。其實這並不能怪秦琳，她沒有經歷過徐灩的生活，受過良好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