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
俞桉接過籃球,把球扔回球場,狐疑地看著他:“你該不會是故意等在這裡跟我偶遇的吧?告訴你哦,我絕對不會告訴你柳葭的下落,我不能做出賣朋友的事。”
容謝笑了笑:“marie帶小加去醫院了,我沒事做才來這邊逛,根本沒想到會碰到你。”
俞桉心道,鬼才會信你的話。
容謝看出了她的想法,笑著說:“怎麼,心理學女博士就是這麼多疑嗎?”
“噯,你這是什麼意思?女博士怎麼了?難道你還歧視女博士是第三性別嗎?我告訴你,我最恨的一句話就是‘男人,女人,女博士’。”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容謝控制著電動輪椅,慢慢往前面滑動。
俞桉本來不想跟他多說的,可是看他現在這副模樣,還是有點震撼,才在沒多久之前,他都還是能走能跑的健康人,她看了看他包裹在西裝褲下的雙腿,那線條看上去還是很結實優美,可是有股說不出來的死氣:“你的腿……不要緊吧?”
容謝側過臉看了看她,輕描淡寫地回答:“嗯,沒有知覺了,估計這輩子就要這樣過了。”
俞桉默默地為柳葭心虛:“呃,你確定治不好了嗎?”
“也許還能治好吧。”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把柳葭的下落告訴你的。”他現在變成這樣,柳葭肯定是要付部分責任的,她到了容謝手裡很可能會死得特別慘,男人的報復心也是很可怕的。
容謝微微皺眉:“看來我們真的沒辦法聊下去,你這句話已經重複了第二遍。”
俞桉抓抓頭髮,心想的確是如此,她幹嘛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她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問題:“marie是誰?你的新歡?”
容謝笑了:“我家的菲傭。”
“那小加呢?你的私生子?”
“我家的貓。”
“你家的貓那名字怎麼寫?蒹葭的葭?”
容謝笑得舒暢:“不,加減法的加字。”他抬手指了指前方:“他們來了。”
俞桉轉頭望去,只見那個膚色淺褐色的女人抱著一隻藍貓朝他們走來,那隻藍貓還長得特別霸氣。容謝伸手去接marie手上的藍貓,那隻貓輕巧地跳到他的膝上,蜷成一團。容謝朝俞桉道別:“我先走了,回頭見。”
俞桉忍不住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柳葭的下落?”
容謝抱著貓,微微皺著眉笑:“第三回了。”
“對啊,我問了三遍,怎麼樣?”
容謝目光流轉,朝她笑了一笑:“好,挺好的。不過我現在不想見她,畢竟……我是個殘廢了。”
——
俞桉回到寢室,正好逮到柳葭正在掛在skype上,這個時間德國正是下午,她居然沒課。俞桉跟她聊了幾句,她正在寫作業,回答問題都有些敷衍。她拿出正經的態度道:“柳葭,你先停一停,咱們說件要緊事。”
柳葭抬頭看了一眼攝像頭,又埋頭下來:“你說啊。”
“真的是很要緊的事,作業什麼時候不能寫,就是吃飯也要停下來先聽我說。”
柳葭終於坐正了身子,也一臉正經地回視鏡頭:“好吧,你說吧。”
“我今天碰到容謝了——”俞桉直截了當道,“他很不好,因為車禍的關係,可能永遠都不能下地走路了——就是說,他的腿可能永遠都不能好了。”
柳葭撐著下巴,她其實挺了解容謝的,容謝的生活範圍怎麼可能會跟俞桉有相交,誰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刻意人為?她沉吟道:“他希望我回來看他,還是怎麼樣?”
“他說不想看到你,因為他現在這個樣子,見了面會很難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