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樣一來,這兩個人都會繼續鬥下去。柳葭必定是能夠影響到容謝的情緒,人一旦暴怒就會失去應有的理智。
他要容謝永無寧日,就算到了他們不得不正式撕破臉的那一天,容謝的精力也會被柳葭牽制住一小部分,這樣就足夠。
只是可惜了,就還差最後一步。
——
“容總,這裡有個給你的禮品,需要簽收。”前臺正準備簽字,正好見到容謝從辦公室裡走出來,便叫住他。
容謝站在前臺的桌子邊上,看了一眼簽收單,是一家很有名氣的甜品店的外賣,那個茶點盒用香檳色的緞帶和禮品卡妝點得十分漂亮。他拿過筆,在簽字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仔細把簽收單看了一遍:“上面沒有寫是誰送的?”
快遞員笑道:“如果沒有寫的話,那就是對方想給你一個驚喜了。”
容謝從緞帶下抽出那張禮品卡,那張卡片上也沒有署名,只是寫了三個字“致容謝”。他盯著那三個字,許久才吐出一口氣,對前臺道:“把這個扔了。”
前臺下意識地“啊”了一聲,但還是照辦。她從心底覺得可惜,這家甜品店每天都是限量的,竟然要直接扔掉,實在太浪費。但她也知道容謝的做事風格,他只希望看到自己的下屬毫不猶豫地執行他的指令。
她抱起禮品盒,往安全通道口的垃圾箱走,可才剛走出幾步,又聽容謝道:“等等,我自己扔,不用勞煩你。”
前臺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拿過盒子,轉身便往樓上的辦公室走去。如果想要自己扔的話,也不該往這個方向走吧?
容謝邊走邊拆開纏繞的緞帶,只見盒子最上方還有一張信箋。他走進辦公室把茶點盒放在桌上,又回過身虛掩上辦公室的大門。
那張信箋也是素色的,上面寫了一行字:我求了師傅很久,他才答應讓我跟他一起學著做茶點,我猜你會喜歡。
其實容謝喜歡吃甜食,只不過他覺得這個愛好太幼稚,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一直也沒有別人發現,除了她。
可是這又算什麼?幾塊親手做的糕點就想讓他放過她嗎?
他挑出其中一塊,剝開包裝紙,嚐了一口,奶油和紅茶味很濃,甜味卻適中。他拿起那張夾在盒子上面的禮品卡,上面“致容謝”三個字寫得端莊又欲語還休。她到底還想要怎麼樣?他突然有點看不懂她。
他從盒子裡把包裝精緻的糕點一一取出,拿到其中一個的時候,發覺重量特別輕。他剝開包裝紙,只見裡面包著一個u盤。
他把u盤接到電腦上,裡面就只有一個音訊檔案,他剛點開來,便聽見柳葭的聲音:“容先生,我是否可以問你一個問題。秦卿的死,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嗎?”
容謝立刻把音訊暫停,等到接上耳機才繼續聽下去。那段對話很短,可是你問我答十分清楚明白。他靠在椅背上,專心地思索著,這個音訊是有用處,可也沒有大用。雖然但凡聽過這段錄音的人聯絡一下發生過的事就會知道其中的情況,卻沒有非常肯定的指向性語句可以證明其中一個聲音是屬於容亦硯的。
並且,這段音訊是偷錄的,連作為證據都不可能。
看來還是需要用到那個人。
他把u盤裡的錄音複製到錄音筆中,又拿上西裝外套,匆匆往外走。在等電梯的時候正好碰見莫瀟,莫瀟道:“容少,柳葭她恐怕失約了。”
容謝笑了笑:“是嗎,不過如果她再跟你們聯絡,可要記得把她留給我。”
——
柳葭放下手機,確認容謝已經收到了那份“禮物”,便取出裡面的sim卡,直接扔進垃圾桶裡。她的手機曾被莫瀟裝過竊聽器,她吃過一次虧就會牢牢記住,但凡不確定她是否又被定位的情況下,身上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