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麟軒伸手扶了一下額頭,嘴角的笑怎麼壓也壓不住。
陸孟在床上拱了拱,想到以前看到的那些小影片,直接給烏麟軒開了個龍脊。
朝著他勾手道:「來嘛?」
烏麟軒把床幔放下了。
他坐在床邊上指著陸孟說:「你也就能趁著我餘毒未清,再浪個幾天!」
他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陸孟拍著床笑。
屋子裡面搖曳的燭光,被床幔阻隔,關不住影影綽綽在床裡嬉鬧的兩個人,也光不住笑語歡聲。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都沒有起很早。陸孟先醒過來,發現她整個人都窩在烏麟軒的懷中。
她自己的被子已經踹到了腳底下,烏麟軒的被子也被她一半裹到了身下邊。烏麟軒有一半身體沒有被子在晾著,令一半連同手臂被陸孟壓著。
他還沒醒,微微皺著眉,很顯然這個姿勢睡得很痛苦。
陸孟揉了揉眼睛,悄悄地爬起來,準備「毀屍滅跡」。否則一會兒烏麟軒醒過來,肯定又要說她睡相差。
結果陸孟靜悄悄地坐起來,一點一點地把屁股從被子上面挪開。然後又拉著被子,一點一點地朝著烏麟軒的身上蓋。
想要偽裝成自己沒有鑽進他被窩。
結果正要蓋呢,烏麟軒睜開了眼睛。
他眼睛裡還有未散的睡意,但更多是笑意,又溫暖又細碎。
「你睡相太差了。」烏麟軒果然開口就是這句話。
接著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懶散地說:「幸虧這床是有頂的,要不昨天晚上你肯定就上天了。」
陸孟手裡還抓著被子在那蹲著呢,聞言笑出了一口小白牙。
「不是有那樣一句話嗎,丈夫就是妻子的天,我現在就上個天給你看看!」
陸孟直接連人帶被子朝著烏麟軒砸過去——烏麟軒第二個哈欠打了一半,雖然餘光已經看到她撲過來了,也能躲開。但是烏麟軒沒躲。轉過身接住了她,然後哈欠被砸沒了,還被砸得吭了一聲。
「嗯……」烏麟軒說:「你總說你還在發育,還會長個子。」
烏麟軒掐了掐陸孟的腰,然後在她眼前比劃了一下。說:「馬上要趕上水桶了,王妃是打算橫向長高嗎?」
陸孟哼笑了一聲:「讓你發現了,等我長到了井口那麼粗,王爺可一定也要像現在這樣接住我。畢竟你可是臣妾的天!」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像兩隻下蛋的母雞一樣,在床上一個勁地咯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辛雅和陳遠早就候在外面了,聽到裡面傳來的笑聲,臉上也都很欣慰。
昨兒個他們兩個商量出來的計劃,讓死士去通報王爺,說王妃吃藥了。靈感還是來自於王妃在將軍府的時候,王爺知道她吃藥了,就嚇得什麼也不顧跑了過去。
你看,兩位主子這不就和好了?
然後等烏麟軒爬起來,換好了衣服把昨天的事情反覆推敲,又找了死士一問……就找人把陳遠給揍了。結結實實朝著脊椎骨上抽了十板子。
讓辛雅舉著好幾本書在院子當中罰站。
陸孟早上一邊吃飯一邊聽著陳遠在外面捱揍,心裡覺得他實在是太該了。
辛雅也是,那麼聰明為什麼會跟著陳遠一起搞事情?
要是沒有他們兩個攪和一通,自以為讓她和烏麟軒和好。烏麟軒也就不會誤服了雞湯。
南疆的書信得十幾天才能送回來,陸孟還是有一些掛心。
烏麟軒親自看著陳遠被打完之後,問他:「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陳遠顫抖叩首:「錯在不該妄自揣測王爺的心思。」
陳遠明白他不該利用王爺在意王妃的急切心裡,故意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