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些波瀾,很多時候都是在和自己過不去,朕如果也和他們一樣的心思,早就愧疚死了,還能有機會創造這萬國來朝的局面麼?”
“所以啊,您解決不了虜瘡,他們也沒可能當您,這樣也好,兩不相干,您好好做皇帝,他們好好地研究怎麼對付虜瘡,大將們就好好的作戰,文臣們好好地治理州縣,百姓們好好耕作就是了,天下不就太平了,有時候我們心狠,您炸掉甘露殿的那晚上,妾身可是殺了人的,一個婦人手裡沾了那麼些鮮血,只要您不心生討厭就好。”
“哼,我們兩個就是這天下的主宰,朕在前面覆雨翻雲,你在後面為朕把風,龍行天下總要起波瀾的,這些事情,孫思邈不明白,雲燁明白一點,做大事沒犧牲,那不可能,太醫也不要派下去了,去了也會被雲燁趕跑,有他在,孫思邈會挺過來的,朕對這小子總是充滿了信心。朕修書一封,你也修書一封,給他們漲一點信念,就說有罪過不關他們的事,我們扛著就是,也是舊話重提,進一點心力也就是了。“長孫點點頭,就和李二一起拿起筆,稍一思考就提筆直書:‘本宮嘗聞有古仁人之心者。莫不以大局為重,小善修身,大善修心,道長慈悲如海,又豈知暴雨狂風也是天之恩澤……’
很快,給孫思邈的信就寫好了,給雲燁的信長孫就不考慮,提筆就寫:“滾起來,趕緊去把治虜瘡的藥研究出來,壽州很有可能再次爆發,不想滿世界死人,就趕緊去弄,這幾個死人就算在本宮的身上,見了閻王本宮去分說,用不著你操心。“倆人寫完信互相交換著看了一下,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就命斷鴻把信用火漆封起來,轉給宮使快馬送抵玉山。
孫思邈的命很硬,大概是神農氏給了他好運氣,到了傍晚,高燒漸退,這就說明炎症得到了控制,當火炷點起蠟燭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看到鬚髮皆白的李綱擔憂的看著他,苦笑著說:“老哥哥,我還算是一個修道的人麼?“李綱見他醒過來,而且神智清楚,捋著鬍鬚說:“你當然算,一輩子為百姓操勞,呼吸瘴癘之氣與深山找藥,不辭勞苦奔波於三秦之地,不知治好了多少人,功德不知積累了多少,老夫這一生算是望塵莫及。你能熬過這一遭,算不算是諸神保佑?“雲燁擦一把眼淚,哽咽著說:“你如果去了,我也不弄了,有你在前面擋著,我好歹過的舒坦些如果沒有你,我絕對不敢碰這些人世間的禁忌,他們都說虜瘡是上天降下來的災難,不該治,也治不好,只有你的招牌能讓他們閉嘴。““胡說八道,我們已經找到了虜瘡的根源,現在就是在尋找對應之策,雖然我還不明白你說的道理,但是老道試遍對症的藥石,均告勢敗,唯有最後試試你說的法子,雖然殘酷些,如果有用,就是一個好法子。老道就是死了,你也要做下去,不要讓我的靈魂在地下都不得安寧。“雲燁掩面大哭,在座的諸人無不落淚,洪城這樣的漢子更是嚎啕大哭,許敬宗頭一回不加掩飾的淚流滿面,在絕對高尚的人格面前,任何陰暗的小心思都會在陽光下消失無蹤。
皇帝,皇后的信來了,孫思邈搖搖頭只是吩咐火炷把信鎖進箱子裡,自己閉上眼睛養神,帝后要說什麼,不用看都能猜出八分,雲燁更加的不看,李二夫妻給雲燁的聖旨,信之類的東西從來沒有好話,除了當侯爺的時候,那張任命詔書措辭的當,言辭優美之外,剩下的就是大白話,雲燁反對了兩次之後,李二譏誚說寫深了,你看不懂,就大白話好,所以很多時候,雲家的聖旨的開頭都是小子之類的代稱。雲燁把這認為是羞辱,好多的人,包括奶奶都認為這是恩寵,需要留下來作紀念,奶奶最喜歡收集聖旨,弄回來就放在祠堂,能把這些東西對祖宗說上一整夜都不帶睏倦的。
這幾天雲燁就沒離開藥廬,沒有體溫計,就靠自己的手感覺,嚴格上來說,現在有六個藥人,孫思邈極力要求把自己也放在囚犯中間,不停地給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