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這裡謀生的舞女?”
“是!!”餘蓓蓓順勢奔向了“安全區”,近身回覆道:“白老闆,我··我是剛來的···”
白九棠掃了她一眼,朝付威廉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姓付的掙扎了良久,暫且屈就,低聲道:“她··不聽話,文英姐讓我教訓教訓她。”
至此,白九棠傷神不已,為自己再度落入判官的境地感到不耐,卻只得繼續下去,又朝身旁這位偏了偏頭:“到你說!”
“不是的··”餘蓓蓓應聲抬起了眼簾,哽咽了起來:“文英姐讓我陪的那位客人··他··他摸我···”
“你以為自己是金枝玉葉啊!難不成還要我們把你當成大家閨秀養著??”付威廉聞言大怒,忍不住出口訓斥。
“他摸你哪兒了?”白九棠掠了姓付的一眼,調回視線,平靜的問道。
“啊??”餘蓓蓓錯愕的仰頭凝視,以為自己聽錯了,卻在白某人那認真的表情下,收到了“確認函”,難以啟齒的癟了癟嘴,梨花帶雨的嚅囁道:“···胸···”
“付威廉!”白九棠聞訊端正了頭顱,不悅的喚道。那邊廂一愣,眨了眨眼:“是。”
“你請過長三嗎?”白門當家的面寒聲冷。
“··請過。”那邊廂不自覺的掃低了眼皮。
“你摸過姑娘的胸嗎?”
“沒有??”
“為什麼?”
“··丟不起這個人··也··不想惹這個事···堂子背後皆有說話的人。”
“舞女是陪跳舞的是不是?”
“···是。”
“可不可以亂摸??”
“···不可以。”
“你是不是為爵門說話的人??”
“···是。”
話已至此白九棠惱怒的瞪大了雙目,高聲喝斥道:“那你是幹什麼吃的!怎麼他媽的胳膊肘往外拐?”
付威廉被一系列問話,問得連最後一絲氣焰都消散了,垂著腦袋鬱結的低語道:“您不知道··那位客人是個···英國人。”
詫異的連看了對方好幾眼,白九棠不可置信的蹙緊了眉頭:“媽那個X!英國人是人,中國人就不是人??你告訴那個洋癟三,讓他回家摸女王去!”
語畢掠著那三顆埋得低低的頭顱,憤憤然的說道:“爵門的房間夜夜爆滿,場場輸贏過萬,你們不在房間裡守著,跑出來閒逛,出了事誰來擔待?!這個姑娘今夜就此收工,舞臺的大班要問,就說她自願跟我白九棠出場。費用記在我頭上。”
“是···”付威廉咬緊了牙關,悶悶的回道。
白九棠撂下話來,正要帶著諸人離開,身後卻揚起了一腔傲氣的聲音:“唷!這是誰啊?要帶我的姑娘走,也不打個招呼??”
應聲回頭,白九棠的視野內,映入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那高聳的胸脯、高叉的旗袍、還有那盛大的髮髻,皆過“高”的凸顯在各個部位,引人驚異。
“你?”白某人懵懂的抬高了眉梢。身邊一個人影晃過,餘蓓蓓已膽戰心驚的走了過去,凜畏的喊道:“文英姐。”
“嗯”盧文英斜了她一眼,繼而抬起了眼簾,抑揚頓挫的拾起了話頭:“我聽乾爹說,新來了一位管事的,不但是杜老闆的得意門生,且在法租界享有‘活閻王’的盛名,很是了不得!”
白九棠一言不發,側目靜待,那邊廂翹起嘴角冷冷一笑,再道:“怎麼?在法租界耍夠了威風,又跑到這兒來撒野了?這不地皮還沒踩熱嗎?便忘乎所以了??”
盧文英在上海灘是數一數二的交際花,在江湖上亦是混得風生水起,給她撐腰的不止季雲卿一人,這個女人很有點白相人(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