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睡?不困嗎?”
“當然困!”蘇三揉了揉眼睛:“我怕你叫不開門,又在外面大吼大叫!!”
白某人扭高了眉頭,笑罵起來:“你剛度啊!我跟允超在一起的,怎麼會叫不開門!”
“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一道回來!你不是要等著結算嗎?!今天狀況怎麼樣?”蘇三側目凝視,伴著他的步伐朝內走去。
“還行!賭場的收益起來了。”談到公事,白九棠那輕揚的神色沉澱了下來,頓步想了想,說道:“你先上樓去,我們要說點事。一會兒就好。”
“我幾乎等了你一夜!還要再等?”蘇三輪了輪眼。
“很快!我保證!!”為了打發直勾勾望著自己的準妻,白九棠豎起了三隻指頭:“我發誓!”
悽悽艾艾的小女人皺眉步上了臺階,手握禮帽的大光頭,在那俏影消失於轉角處的一瞬間,迅速朝客廳走去。
攜著與袍哥會近似的格調,白九棠“閃閃發光”的出現在了眾人視野中。落座在長沙發上的白門子弟,紛紛起身:“大哥”。站在關允超身後的袍哥,齊齊頷首致禮。
白九棠朝眾人擺了擺手:“都是自己人,開個小會,不必拘禮,都坐吧!”說罷,將自己丟進了關允超身旁的單人位裡。
白門子弟都重新坐了下來,袍哥們卻依舊矗立,無人落座。
白九棠左右掠了幾眼,隨性的伸了個懶腰,側過臉龐,朝關允超低語道:“你的部眾真是沒話說,可以拉到戰場去打仗了!”語落,又戲言道:“我作為客人,在你這裡主持會議,你不介意吧?”
“屁話多!”關允超大為不耐的瞪了瞪眼:“不是說自己人嗎!”
白九棠展開笑意,擺正了身姿,稍事臉色一正,含胸拔背,開口說道:“這幾日辛苦大家了。在外在內的情義,都在我白某人的心裡,盡在不言中!”
這樣的開場白頗為俗套,卻包含了不善言談之人,最誠摯的慰問。和難以言狀的感激。
從老城廂官邸出事之後,白門弟子日夜不休,白晝搜尋人犯、設卡攔截,入夜又卯足了勁頭在爵門抱臺腳,身體上的疲乏和心理上的負擔,並不比當家的少。
前來搭跳的袍哥們,雖沒涉足過賭場的生意,但也展現出了一絲不苟的行事特色,盡心盡力的在做事。
杜月笙有句話說得好:存款折上多幾個零,不算你有多少錢,花出去多少錢,才算你有多少錢。
白氏將老頭子的言論稍稍改動,便成為了:順風順水時,稱兄道弟的人多,不算你兄弟多,落難時靠得住的兄弟多,才算你兄弟多。
要犒勞自家兄弟容易,但袍哥們從不收取酬勞,委實令人傷神。總不能等到人家江湖告急了,再挺身還情吧。斟酌一番之後,便有了這次會議。
“我今晚有兩個重要的事想說,頭一件大事,是關於兄弟們的收益的!”
白九棠抬手摸了摸腦袋。壓低了眉梢:“賭場的盈虧,接連兩日下降,今日起才開始回升。我已告知了你們底細,相信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我想說的是,既是摸清了這種門道,沒道理讓兄弟們乾瞪眼。”
“怎麼!你打算讓他們與荷官勾結起來撈錢?那不是拆你自己的臺嗎?”關允超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坐起身來投了反對票。
“你稍安勿躁嘛!!”白九棠斜了他一眼,收回視線,繼續說道:“荷官搞點小動作撈一票小錢,在爵門不是秘密,只是沒公開而已。依我所見。從前那些流氓,都有份參與。”
說罷悻悻的白了關氏一眼,加重語氣說道:“我們是小流氓!不是梁山伯!是要吃飯的!”
關允超愣了愣,迸出了笑意:“是梁山泊吧?!開口便是千古奇緣,想你的祝英臺了?她在樓上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