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禮】
白九棠有一個非常完美的鼻子,挺直的鼻樑,尖尖的鼻準,弧線優美的鼻翼。
當他壓低了帽簷,陰影下的錐子臉,便被一管屬於漫畫人物的鼻子,撐起了大梁,能讓蘇三產生片刻的幻覺,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曠世奇帥”
當然,他最好不要在這種時候摘下帽子。因為那細長的眼,蘊藏的兇光太多,會破壞和諧。
刀削的臉龐、精緻絕倫的鼻子!如果故事本末倒置,是男人來到了二十一世紀,蘇三已天馬行空的設想過了,準備讓他去當平面模特,吃上一碗不沾血腥的飯。
當然,她不會去設想,這個男人性情乖張,經常暴打上司,十年八年才接得上一次通告,在無數個被房東趕出來的夜晚。帶著她在天安門廣場打地鋪。
尚未過門的白蘇氏,已在絕對的淪陷中,將她的男人逐漸神話,迷戀那挺直而傲然的鼻子,亦迷戀透著煞氣的眼眸,更不會忘記迷戀那冷酷絕情的嘴唇。
他朝她抿嘴一笑,她便感到死神也是英俊的。他深深的凝視,她會覺得那是天荒地老。
天下的男人都以為床是征服女人的權威戰場。其實“床”只是一扇門。開啟這扇門,一次次往內步進,女人便會一次次告誡自己:我是他的女人,應該愛他、忠誠於他,一生一世,走下去。
男人在取得了絕對優勢之後,會狹義的自以為女人正是敗在他的胯下,很難去珍惜愛他敬他的糟糠妻。
於是,大部分女人便在終其一生的漠視中,漸漸從一個嬌豔欲滴的荔枝果,變成一張粗糙不堪的荔枝皮。
雖然蘇三愚蠢的走了這條老路,但作為一個有才的現代女性,她從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中,看到了自己的一線希望。
當然,演藝系的才女,物理成績是不能恭維的。
她只是存在著極大的僥倖心理,希望自己的交付,能換來一段值得交付的感情。也希望自己能更嫵媚、更性感,不但壓倒前世,也如允娘一般“終生美麗”。一世享有愛人的疼愛。
錯位在民國的人生,是一次奇遇;愛神的垂青,卻並不是偶然,餘生是一支筆,蘇三希望記下的故事,每一章都有白九棠。
慵懶的小女人爬在沙發上,兩臂**墊著那俏顏的側面。豎著眉頭的男人,眼觀鼻鼻觀心的用自己的絲質領帶,擦著她背上的汗珠。
那一件皺得不成樣子的旗袍,已被重生穿上了身,就差後背長長的拉鍊還未合上。
“媽那個X!這是件什麼衣裳!前也低後也低!”白某人手上扮演著蘇先生的阿姐,嘴上仍不失風範,還做著他的白堂主。
蘇三溜過眼珠瞄了他一眼,懶懶的沒答話。這身衣裳很時髦,僅憑前胸那低低的V領,就能大概猜到置辦人是誰。
雖然她的準先生是個男權主義者,不屑於跟她在這些細節上交底,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裝不知道很容易,真不知道很難。
**之後,白九棠精力匱乏。底氣不足,對無人搭理的冷場,處理得很是低調,以一句不相干的低語,話之:“你怎麼會流這麼多的汗。。。。。。”
貼著藕臂的臉龐微微抬起,蘇三竭力扭著脖子,用眼角嫵媚的掠了他一眼,哀怨的癟了癟嘴:“因為我在戒菸,本來就很虛弱。”
這眼神、這腔調、這話語,讓坐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如跑馬燈上身一般,頻頻換起了臉色。有驚醒?有自責?有痛惜?還有。。。。。。反正很複雜。
蘇三那即要收起來的目光,頓時移了回去,欣賞著那五花八門的神色,抖著睫毛虛了虛眼睛,心境如白鴿放飛,一片蔚藍世界。
相信科學得永生!相信成功案例無敵!
小女人嚐到了甜頭,立即支起身來,滾進了那副胸懷,仰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