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人在,那便好辦你也不用這麼傷心,北京也不是太遠,等你生完孩子我便帶你上京逛逛”
這話如蘇27投下的重磅炸彈,一瞬爆出了大片蘑菇雲,蘇三驚愕的掠起眼簾,發出到了瓦礫破碎的聲音,“你說什麼?”
白九棠頓了一頓,失笑的挑了挑眉,“好笑我尚可接受,你扭捏什麼?”
蘇三見勢更顯愕然,微微往後仰著頭,萬般莫名的瞪大了秀眸,“你……你接受我什麼了?”
她這樣子若是裝出來的未免也太不可愛了吧白九棠臉色一沉,大為光火的說道:“你覺得這樣子很有趣?你知不知道這種鬼氣的事情常人是難以接納的你難道不該感恩戴德麼?”
語落,剜人的視線萬箭齊發,嗖嗖嗖撲面飛來,直將她逼得惶惶埋首,這才調開視角,悠閒靠進沙發裡,翹起二郎腿來,蹙眉自語道,“……原來是商賈出生……怪不得時蠢時精……看來蠢是天生的,精的是後養的……”
蘇三膛目結舌的僵了半餉,突地反應過來,哭喪著臉哀嚎道:“白九棠,你不是吧你以為我借屍還魂啊?”
白九棠甚感噪音擾人,面色不佳的抬起眼來,怔怔的說道:“怎麼?你還想狡辯啊?我懷疑這事不是一天兩天了,想來想去只有這種解釋最合理再說這種事又不是沒發生過,河南安陽出的那件事不是轟動了全國麼?”
蘇三見他那篤定的模樣,不禁傻傻的定了神。他一門心思認定發生在她身上的奇遇只有一種可能性,這說明他壓根不知道跨時代的重生是怎麼回事,若要跟他一一說明,則要一一舉例才行。
那該如何舉例呢?難道舉例說國家即要遭遇生靈塗炭?或是舉例說他父親即將要背上漢奸的的罵名?又或者是告訴他,不管是哪部影視作品亦或八卦話題,皆直指杜月笙晚景不太好?
舉出這些十幾年以後才能印證的例子,又有什麼意義呢?只是單單為了告訴他“我是重生在民國的現代人”麼?或者是要讓他時刻準備著為抗日做貢獻?
把事情說穿了之後,這十七八年他能過得舒坦麼?把事情說穿了之後,侵略戰爭能避免麼?把事情說穿了之後,歷史能改變麼?
如果歷史真的改變了,現代的一切還存在麼?還有沒有蘇景逸這個人?還有沒有安居樂業的和諧社會?
想了這麼多,但覺說實話為時過早,蘇三決定將計就計,瞞過這幾年再說。主意倒是定了,卻感到對不住爸媽,不由得片刻失神。
“怎麼?腦子又鏽了?”白九棠見她半天沒反應,那嗓音便凌厲起來。
“呃……我……我剛才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隨口說了些什麼……”蘇三慌忙抽回神來,眼神不定的說道:“其實……我是寄居在親戚家的……父母早已不在了……那些親戚待我不大好,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們,你不用專程帶我上京去。”
“啊?”白某人不可置信的湊近了臉,似乎想要看出表象下的隱情,“你……”
“是真的……”蘇三偷瞄了他一眼,趕緊落下眼簾,有模有樣的編著故事:“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無依無靠麼,那些親戚比外人還不如……為了這樣一群人,千里迢迢上京,再變著法子接近,這實在是不值。我只是惦念家鄉,但並無家人可惦念。”
沉默再度來襲了。由於她低垂著眼簾,也不知白九棠到底是什麼表情,是在看她?是在揣測?還是在思量?
良久後,這低眉斂目的小臉被託著下巴仰了起來,莫名的抬眼相望,只見白九棠的特寫近在眼前,那雙陰狠的眸子迸出了溫柔的光,嗓音沉沉的,低低的,像能滲進骨髓裡去。
“我且信你。這謎底讓我感到安心從今往後,你無須惦記自己是誰的女兒,無須惦記上一世的一切,你只須記得你是我的女人就好你不必因為沒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