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站的位置都不多,大概是由於趕上了上班高峰期吧。不過對於這種情況,張子文是心裡偷笑的,公交車,是最容易發生故事的地方啊。
張子文往裡擠,給秋曉寒擠出了一個相對寬鬆的位置,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對她顯露了一個很溫暖的笑容,秋曉寒也只是笑笑,走了過去。三次偶遇秋曉寒,張子文相信,上天還是很關懷他的啊。
時間是相對的,對於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張子文就是這麼理解的。比如現在,他就覺得時間實在過得太快,快到讓人痛恨。
一路下下的人不少,拼命往秋曉寒身邊擠的人更不少,但是誰又擠得過張子文的身板呢,他兩手撐開,就像孫悟空用金箍bāng劃了一個圈,諸妖勿近,所以秋曉寒在他近乎老母激護雛一樣的動作下,享有了擁堵車廂裡唯一的一片淨地。
對於張子文這種體貼的行為,秋曉寒還是十分感動的,因為她也不是第一天坐這輛車了,人肉罐頭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這其中的感受真是不足為外人道啊。
她的臉仍然有一點紅,顯顯露一種健康的美,不知道是不是張子文的錯覺,他覺得秋曉寒的身上分發著一種詩歌一樣的雋永和靈美的氣質,張子文以至敢肯定,她的工作必定與藝術有關,她本身就是上帝的藝術品。
秋曉寒對著張子文甜美地一笑,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謝。
有了這一笑的風情,張子文覺得就是為她死了都值了,何況只是接受一下別人的白眼呢,君不見車廂裡多少殺人的目光射向他,如果目光也能殺人,恐怕張子文有一萬條命也死得透了。
張子文是那種在乎別人眼光的人嗎?當然不是,別人越是拿眼睛瞪他,他越是來勁,張子文何許人。有什麼事情能看在他眼裡了。
時間果然是相對的,它過得相當地快,當張子文仍然沉浸在秋曉寒那一笑的風情的時候,公交車到站了,張子文盯得秋曉寒臉紅,她用手指捅了捅張子文,張子文如夢方醒。
秋曉寒說道:“我到站了。”
張子文這才發覺車子停了,才發覺自己的雙手有如鐵架子一樣圈住了秋曉寒,那姿勢就好像自己攔住了她不給她走一樣,他尷尬地哦了一聲,雙手觸電一樣收回身後,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秋曉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悄然巧巧地從他身邊走過去,張子文立在當地悵然若失,她走到車門口的時候,回過頭又對張子文顯露一個淺笑,說道:“再見。”
張子文如在雲裡霧裡,痴痴呆呆地回答道:“再見。”
有十個看到張子文這副樣子的人,其中絕對會有九個認定張子文是看到漂亮女孩子就發暈的小色狼,還有那個不發表意見的是瞎子。
秋曉寒轉身下車,張子文忽然大喊一聲“你等等。”秋曉寒驚訝地回頭看他,他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嘿嘿,我也是這一站下車。”
聽到他這句話,現在連那個瞎子也認定他是在找藉口接近秋曉寒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透露著鄙視的味道。還好,秋曉寒沒有顯露這種表情,她只是很溫柔很溫柔地笑了笑,說道:“那一起走吧。”
555555……曉寒好可愛,張子文好感動。至於其他人殺人的目光,都被他自動過濾了。
其實張子文是真的到站了,他上班的東方大廈就在距離這個車站不到30米的地方。他忽然想起來他第一次碰到秋曉寒就是在東方大廈的食堂裡,難道?竟然?
她也在這棟大廈裡上班?天啊。在同一個屋簷下這麼久,竟然都沒有碰到過,而非要在其他地方遇見,難道是老天在捉弄他們?
兩人在路上走,不斷是一個方向,距離東方大廈越來越近了,也越來越證明了張子文的想法,張子文開口問道:“你也在這裡上班?”
幾乎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