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提出,大手一揮就同意了。
於是蔣福山自然帶他進去,並且引薦他跟雲錚、林曦認識。
江帆一進門,便看見兩個少年郎笑吟吟地起身,含笑看著自己,其中一人身穿橘黃鑲邊的黑色儒服,面如冠玉,溫文爾雅,心中自然知道,這位便是岳陽王林曦了。略一轉目光,便看見岳陽王身邊的少年,身高近九尺,修長英挺,面容俊秀,一身素白武將常服,更襯托得他彷彿謫仙,自是雲錚了。
這二人的形象江帆聽了不知道多少回,自然不會弄錯,也不待蔣福山介紹,便笑著拱手道:“弟廣州江帆,見過六王爺、雲世兄。”(弟,此處只是謙稱,不關乎年紀。)
“江世子客氣了。”林曦笑著回了一個禮道。
雲錚也拱手笑道:“遠航兄大名,錚聞之久矣,今日一見,風采更勝傳聞!”
江帆一聽,爽朗一笑:“承風賢弟過譽了,你的大名在我們南疆可是人盡皆知呢,愚兄對賢弟你,才是真正的久仰大名呀。”
雲錚呵呵一笑,伸手一引:“來來,遠航兄請坐……蔣大人,你也坐吧。”
蔣福山忙道:“卑府就不坐了,一會兒估計其他幾位都指大人也要到了,卑府還要去準備準備,以免招呼不周,王爺和二位世子見諒。”
林曦微微一笑,擺擺手:“好,那你去忙你的吧。”
只是見面的幾句寒暄,江帆就心中一動:外界說燕京雲少帥與六王爺乃是一起長大的發小,關係極為親密,而因為雲錚與六王爺的嫡妹淮安公主定親,這二人的關係就更加牢固了,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江帆獨自領軍已經六七年,待人接物早就很有自己的一套了,心中下了判斷,面上仍是掛著自然而然地笑容,與他二人分別坐好。
自有侍者送上香茗,三人各自小飲一口,卻是林曦最先開口:“江世子多年為朝廷護衛萬里海疆,勞苦功高,藉此番黿甲衛演習,曦又可以觀瞻一番我大魏水師之盛況,喜不自禁也。”
江帆微微欠身,客氣道:“岳陽王客氣了,仰朝廷天威,帆所征剿者,多有不戰而勝之為,此誠陛下天威浩蕩,仁德廣佈之果,帆豈有何功勞可言?若說水師,征剿化外蟊賊當可無礙,但若比之陛下親軍如王爺之鳳舞衛者,或是北疆驍勇如鷹揚衛者,卻是遠遠不及矣。”
雖然明知道江帆這番話是客套話,但林曦還是聽得頗為開心,畢竟說他麾下厲害的人裡面,江帆可是最有分量的一個,至於雲錚嘛,林曦也沒指望他會誇獎自己練兵練得好。
江帆既然如此識趣,林曦自然也就放下矜持,交談越發歡暢了起來。而云錚也是早就打算跟江家拉近一點關係的,態度也十分親近,於是三人的談話逐漸放開了不少,氣氛也就越發融洽了。
一個時辰以後,蔣福山匆匆趕來報告,說是兵部曹尚書到了。
曹睿現在是兵部尚書,而林曦、雲錚、江帆雖然從爵位上來講都比他高,但職務上卻是在他之下的,於是便談笑著起了身,一起出中堂迎一迎。
才出中堂,便看見曹睿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林曦遙遙一拱手,微笑道:“曹公安好?”
雲錚和江帆倒是頗有默契地一起拱手:“見過尚書大人。”
曹睿呵呵笑著,跟三人寒暄了幾句,便進了中堂。在三人的堅持之下,總算坐到了首位之上。
曹睿一坐下,眼皮略動了動,忽而笑道:“老夫聽說九江王和冷世子去了洗墨樓,方才周世子似乎也往洗墨樓去了。”
林曦三人一聽這話,頓時一齊心頭一跳。林曦心中一驚,老四和冷羽跟自己和雲錚避而不見也還好說,可週濬怎麼也跟他們湊到一起去了?該不會他們打算聯手吧?這怎麼可能?
雲錚則是眉頭一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