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卻二話不說,又去潭柘寺編書去了。
秦牧只好讓人去給他報上名。
到了選拔庶吉士的前兩天,秦瑛還沒有回來,秦牧無奈,親自到潭柘寺找人,但修書重地,有御林軍把守,秦牧無法入內。
他只好又回來找秦燁,秦燁兼著修書的差事,他是能進到裡面的。
秦燁去了潭柘寺找人,倒是見到秦瑛了,可秦瑛明確表示,他不想考庶吉士了。
在潭柘寺參於編書的有五百餘人,出出進進都是人,秦燁想訓斥秦瑛,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他只能好生勸說,幾個江南才子聞訊過來,對秦燁道:“習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編書也是為國盡忠,不必一定要當大官啊。”
秦燁素知這些所謂的才子,都是些無緣科舉卻自以才高八斗之輩,當下也不好再與他們多說,就要帶著秦瑛離開。
沒想到秦瑛抱著大殿的柱子死活不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秦燁無奈,只好自己回了九芝衚衕。
第六三四章 燕雙飛
雖然是在潭柘寺發生的事,可還是傳了出來。
這次編書動用人員眾多,因為涉及各種門類,除了六部三院五寺挑選的官員以外,更多的人則是來自民間,有各大書院的學子,有薄有文名的文士,甚至還有大夫和匠人。
當然也不乏來京城想一窺名門秘辛的。
秦家族長秦燁逼迫侄兒去考庶吉士,已是新科進士的侄兒誓死不從,抱著柱子大哭的事,不久便從重重把守的編書重地傳了出來。
秦珏聽說後倒是沒像以前那般冷笑,羅錦言斜睨著他,他知道葉氏的身世後,對秦燁不讓他科舉的事,果然放下不少。
但是羅紹卻很不高興,這個秦燁真是有病,自己兒子不管,對侄子的事倒很上心,是個拎不清的,外孫子千萬不能跟著他。
秦瑛從那天起就沒有回帽沿衚衕,吃住都在潭柘寺。
秦牧在家裡火冒三丈,可他是當公公的,也不能打罵兒媳,索性躺在床上裝病,讓秦瑛回來侍疾。
何氏這時挺身而出,說編書是大事,相公忠孝不能兩全,就由她這個做兒媳的來侍疾吧。
每天熬了藥,跪在門外,一跪就是一個時辰。
來探病的親戚和故舊見了,無不誇何氏孝順,把秦牧氣得有苦說不出。
雪上加霜,原本準備議親的那家,聽說秦牧病了,就讓媒人過來看看,說是自家姑娘比秦牧小了二十歲,老夫少妻本就不合適,若是秦牧身體不好,姑娘豈不是一進門就要侍候病人?就差說會守寡了。
這下子秦牧裝不下去了,只好說病好了,還到外面走了走,轉了幾圈。
何氏不用再跪著盡孝了,一溜煙兒地跑到明遠堂。
“嫂嫂,你給我出的主意真好,我把公公生病的訊息放出去,再掐著有人來探病的時辰去跪著,公公的病果真就好了。”
羅錦言笑道:“好了,等到你和三叔雙宿雙飛時,再來謝我不遲。”
何氏羞紅了臉,眼睛中卻是滿懷希望的喜悅。
一個月後,秦珏幫秦瑛謀了個江蘇應天府句容縣知縣的肥缺兒,羅錦言又以何氏尚無子嗣為由,讓三房鍾老安人出面,逼著秦牧答應讓何氏一同去任上。
好在秦牧聽說秦瑛是去句容,心裡總算舒服了一些,且,那個何氏動不動就跑到他屋外跪著,也著實煩人,走就走吧。
秦瑛和何氏離京之前,羅錦言拿了一千兩銀子,給何氏做了程儀。
何氏死活不要,羅錦言把銀票硬塞給她:“二叔父沒有分家,三叔和你過去,也只能靠俸祿過日子,以後用錢的地方還多著,這銀子你收好,不要推辭,頂多元姐兒出嫁時,你多給些添箱就是了。”
何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