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麼慢?”童爺半靠在流線型跑車車門,即便是大晚上也戴著墨鏡,遮住一雙桃花氣息氾濫的眼睛,只露出堪稱藝術品的下半張臉。
“……”白恬兒隱晦地翻了個白眼。
能下來就不錯了,還真多事。
“問你話呢。”童瑾催促一聲,開啟車門,白恬兒無語地坐在副駕駛。
“換衣服。”
童瑾發出嘖嘖感慨,上下打量著白恬兒,取下墨鏡,冷嗤。
“穿的這麼清涼?”
真是想太多,這明明只是一件正常的裙子,只不過這具身體的外在條件太好,就算是披著破麻袋恐怕也能營造出非比尋常的效果。
“還好……”
“裙子要過膝蓋,不能露出鎖骨,這不是基本要求嗎?”童瑾危險地眯起眼。
白恬兒頓時石化了,心中踏過一萬頭草泥馬,哪來的直男癌,好歹童爺也是經常接觸娛樂圈的人,按照這種說法,還有人能走紅毯嗎?轉眼間回到六十年代的穿衣風格,阿凡達那種才能合格?
“童爺,您還真傳統。”
白恬兒簡直給跪,可她特麼招誰惹誰了,換個普普通通的裙子有錯嗎?
裙子:“怪我咯?”
看著女孩窘迫的臉頰,面上泛著紅暈,在月光下顯得分外嫵媚,明明不飾鉛塵,素著一張臉,肌膚依舊顯出陶瓷般的質感,那層緋紅似是打底紅釉,更似繁花盛開,讓人不禁想靠近,一親芳澤。
“嗤。”男人頓時笑出聲,呼吸輕一下重一下地打在女孩面頰,笑聲越來越大,胸腔之間微微震動著,白恬兒的空間越來越小,男人扶著椅背笑。
“你還挺有趣的。”終於停住了笑聲,童瑾低下頭,目光灼灼,幾乎讓白恬兒的面頰燃燒一般。
有趣,這算是誇獎嗎?
“哦……”
除卻景良那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外,白恬兒的感情生活幾近空白,此刻尷尬地想要找個洞鑽進去。
自己到底是多傻,才會真的下樓來。
“走吧。”童瑾坐回駕駛位,繫好安全帶,丟來一個莫名的眼神,“畢竟也是女狀元,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帶你去兜風。”
“嗯。”白恬兒面頰一片燙紅,小聲答應,幾個小時後,當她想到自己答應了兜風的要求,簡直恨不得時光倒流!
然而此刻,她卻被害羞填滿,雖然重生後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童瑾,但這非但沒有讓她放鬆,反倒更窘迫了。
適才的溫度消失不見,心中不知是失落還是慶幸,長出一口氣,白恬兒看向窗外月光。
明亮又幹淨,似是被淘氣的天狗咬了一小口的燒餅。
這種月色是白恬兒最為喜歡的,滿月以下,月牙之上。
太過圓滿的月亮倒是總讓她感覺不真實,以往每到這個時候,總是她思緒飛揚時。
只是那時候,自己會去往母親病房,和躺在床上的母親說說話,幫她梳理頭髮,雖然不確定她能不能聽見,但心中只剩一片安寧。
“你在想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白恬兒的思緒,童瑾狀似無意地瞟了女孩一眼,心中卻升起波瀾。
明明是這樣美好的年齡,為何會有一雙悲傷的眸子,似是陷入困苦的往事不能自拔,眼中隱隱約約泛著淚花,在月光下剔透若水晶,讓人頓生憐惜。
“唔,連我的思想也要管啊?”不知是否因為想到了母親的關係,白恬兒的膽子倒大了很多,甚至敢和童瑾頂嘴。
童瑾挑眉,飛揚著桃花的眸子顯得很是璀璨,唇畔饒有興致的笑容更是顯得有些邪氣,卻更加誘人,似是一團熊熊火焰,讓無數人前赴後繼甘願獻身。
“別人我還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