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sloter神情黯淡了下來。
在他們的世界裡,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只有一些別人無法理解的東西。如果說別人的生活是白色的或者彩色的,那他們的生活便是徹徹底底的黑色,有種平靜,像死水波瀾。暗夜老大對於他們的存在,像肉中刺,想拔,卻不能拔,痛恨。但是所幸,暗夜拓羈的飛刀經過這幾年的棘手case,已經青出於藍勝於藍。
Lansloter自從地獄谷反叛,翻越絕壁,遊過雪清泉,那些九死一生的經歷,已經讓他更珍惜現在活著的一切。他記得女嬌,卻不想再為了報仇踏進無思城,因為他慢慢知道,一個人想要什麼勢必就要付出代價,現在他和暗夜拓羈,有的只是生存。
不、不對……Lansloter搖頭,還有一個人,暗夜拓羈的眼神已經變了,是因為她……
突然,門鈴聲響起。
“你今天怎麼回來?”Lansloter有些詫異,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秦璇璣淡然道:“今天要陪他去辦一件case。”
Lansloter神色謹慎,“白蓮的case可不能像上次那樣,你在地下組織弄虛作假,放走羅彩泥。你幫了她,但最後被查被追殺的可能就是暗夜拓羈了。”
聽到這句,秦璇璣眼神一變。
“上次我出去了,不清楚你和暗夜拓羈為什麼那樣做。但這次,我希望能安全完成任務。”
“生命是一場華麗的冒險,”秦璇璣淡淡開口,“我們冒險放走羅彩泥,自有用意。”
等暗夜拓羈下樓,和秦璇璣一起離開去那間高階別墅,Lansloter不知為何,心裡浮現莫名的隱憂。
高階別墅。
白衣女子坐在沙發上,安靜地泡茶。
門口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這裡有點冷。”
乍聽見女孩聲音時,白蓮的手一頓。
但是叫她更吃驚的,還是接下來暗夜拓羈做的,他將自己的披風直接給了那個女孩。
白蓮注視著他們,臉色有些蒼白:“暗夜拓羈,她…是誰?”
他沉穩回答:“我的助手。”
剎那,是茶杯掉落破碎的響聲。
白蓮看著他,就那麼看著,再也不問為什麼。
她平復心裡的異樣,慢慢開口:“上次你來的時候留下的那個手套我補好了,用了金線絲。另外,今天我泡了一種你會喜歡的茶,是從雪山進口的……”
暗夜拓羈冷靜地打斷她,“不必了。”
白蓮一怔,不過還是等著他的下文。
“你還想死嗎?”
這是他每次來見她問的唯一一個問題。
白蓮沉默片刻,目光落在他身邊的黑衣少女身上,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胸口有種莫名的情緒在擴延。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這個世界,是不會有自己真的眷戀的……可是,她轉頭注視著暗夜拓羈,一字一句地回答:“我想死。”
她偷偷在心裡做了一個打算。
暗夜拓羈眼裡毫無波瀾。他帶著身邊的人,轉身離開了這座淒冷的別墅。
剛走出別墅,秦璇璣淡淡道出了一句實話——
“她喜歡你。”
“嗯。”
“就算你的手上染滿了鮮血,就算你是要來奪走她性命的人,她也喜歡上了你。一個大方得體,會泡茶,甚至體貼你的女子……你為何不把她留在身邊反而留下我?”
暗夜拓羈停下腳步,“原因你應該比我清楚。”
秦璇璣沉默。
“三個月快到了。”
話落,暗夜拓羈徑直朝前面走去。
秦璇璣站在原地,沒有跟上去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