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聯絡教徒的任務交給分壇壇主之後,木檀戴上了帷帽,出了分壇隱蔽的據點,往客棧方向走去。
到半路的時候,她突然頓了頓腳步,隨即腳步加快。
她故意走到一條無人的小巷,倏地閃身不見。
一個小乞丐跟在了她的身後。
她跟著跟著人就不見了,正疑惑,一側倏地閃出一道人影。隨即她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死死的扼住,隨即她被一甩,後背重重地撞上了小巷一側的牆壁。
眼前的女人滿眼戾氣,目光陰沉地盯著她。
「誰派你來的?」木檀喝問。
那小乞丐差點翻白眼。
木檀打量了她一眼。
這個乞丐是裝的,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裝乞丐都裝不像,雖然穿著破舊,但是臉上一點髒東西都沒沒有,白白淨淨,顯然是偽裝。
因為脖子被用力掐住,她胡亂地撲扇著手臂,於事無補,舌頭不自覺地外突,白眼一翻差點閉過氣。
木檀微微放鬆力道,冷喝道:「老實交代,否則…」
她反手從懷裡摸出了一枚銀針,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看著銀針上面淬著的藍光,被掐住的小姑娘臉色頓時大變。
「我我說,是鐵壇主吩咐我跟著你的。」
「你說鐵香蘭?」
鐵香蘭正是她剛才會見的姑蘇分壇的壇主,她已經跟鐵香蘭表明了自己現在的身份,鐵香蘭卻派人跟蹤她。
木檀心神頓時一凜。
毫無疑問,鐵香蘭已經投靠了正派了。
她一把將跟蹤者捏死,轉身就朝分壇方向折返回去。
回到分壇,她一一結果守衛,到了剛才和鐵香蘭會面的房間。
她伸手推開門。
「誰?」
她走了進去,鐵香蘭正握著筆寫著什麼,見是她,臉色猝然變了一變,隨即她將筆放好,不動聲色地用石硯將她寫的東西蓋住,才迎了上來,疑惑問道:「宮主怎麼去而復返?」
木檀笑道:「我忘記一樣東西了。」
鐵香蘭有些疑惑,「忘記東西?方才宮主好像並沒有帶東西來啊。」
一邊說著,鐵壇主還一邊朝房間裡掃視了一圈。
「怎麼沒有,我說有就有。」
木檀朝書桌走了過去。鐵香蘭臉色又是一變,目光死死地鎖著她。
木檀好整以暇地走到了書桌前,看向那張被石硯壓住的紙。
有兩排字露了出來,但是因為是豎向的格子,這兩排字看不出裡面的內容。
「鐵壇主這樣有雅緻?這個時候還勤練不綴?」說著,她伸手欲將石硯下的紙抽出來。
「宮主!」
木檀扭頭看向她,鐵香蘭的臉色十分緊張,「這是我給舍弟寫的家書,就不給宮主掌閱了。」她勉強笑了笑。
木檀也跟著笑了笑,隨即伸手就將紙從石硯下抽了出來。她飛快地掃了一眼,內容大致是透露自己的行蹤。
而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了一股勁風朝自己襲來,房間裡的空氣陡然繃緊,彷彿下一瞬間就要徹底地爆炸。
木檀甚至沒有回頭,只是伸手一隻手,一陣氣罡憑空出現在她的身遭,鐵香蘭手上的匕首根本就無法刺進一步。
鐵香蘭頓時變了臉色。
木檀扭頭將紙上的內容都看了一遍,上面只有三列字,只是交代了自己的行蹤,沒有落款,沒有親啟人的名諱,顯然鐵香蘭還來不及將名諱寫上去。
「我記得,你入教已經十多年了。」木檀淡淡道。
鐵香蘭沒有說話。
「連你也選擇了背叛,那麼…」木檀無奈的聲音陡然拔高,「我就送你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