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萬變,臉色轉得好快!”
龍琦道:“姑娘誇獎了。鄙幫老朽無能之輩甚多,承蒙江湖朋友抬愛,都給龍某幾分薄面,這才得已在漢陽立足,哪裡敢自稱江中第一大幫?江湖傳言,那是當不得真的。”
那少女搖頭道:“傳聞雖不可盡信,卻也非空穴來風。我看這位小哥的身手可就高明得很啦!”
王郢道:“在下只練過幾下粗淺把式,尤未精通,比起武林中的前輩高人來,那還差得遠了。姑娘盛譽,實在愧不敢當。”
那少女笑道:“你劍未出鞘便逼退了我的屬下,你學的若只是粗淺把式,那他練的又是甚麼?你可也太瞧不起人了!”她轉而又對龍琦說道:“我們來到漢陽,就是想證實江湖傳言到底是真是假,既然來了又豈能空手而回?這樣罷,我這裡有個家人,打小就練了些粗淺劍法,難登大雅之堂。這位小哥身手這麼好,自然是不怕的了,只須將我這位不中用的家人打發了,晚輩自然佩服貴幫名下無虛,絕不再生事端。若是我這位家人僥倖贏了一招半式,只希望龍幫主能交出一個人來。”
龍琦聞言一震,皺眉道:“姑娘又要何人?若是我幫中弟子得罪了姑娘,龍某親身向你賠罪也無不可。”
那少女道:“那到不是。我知道有位趙先生這幾日正在貴幫盤宿,此人與家父淵源頗深,家父聽聞此事後要晚輩無論如何都要請這位先生到家中小住幾日,一訴舊情。古人有成人之美,家父多年心願一旦得償,他日定有重謝,些許小事龍幫主千萬得答應才好。”
龍琦怫然道:“令尊既與這位先生是舊識,若是誠心相邀,姑娘儘可大膽直言,又何需舞刀弄劍?這話拿來騙小孩子還可,卻想拿來誆老夫不成?此事萬不可行!”
那少女見他說得如此堅決,也是臉色一沈,說道:“這麼說幫主是不答應了?此事可大可小,幫主可得考慮清楚。”
龍琦嘿嘿冷笑一聲,說道:“凡到我漢陽做客的朋友,鄙幫都自當保其周全。鄙幫雖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在江湖上好歹也薄有虛名,卻也不是任人來去宰割的地方。姑娘想要滋事,龍某隨時奉陪就是。”
那少女臉上陰晴不定,但這神氣也只是瞬息間的事,她微一凝神,臉上又回覆平靜,說道:“龍幫主既如此固執,此事暫且不必說了。”說著雙手一拍,叫道:“嚴戌,你出來。”
她身後立時走出一個人來。只見那叫嚴戌的黑衣人相較其他人略顯清瘦,錦緞黑衫外露出一柄綠鯊劍鞘,眼中精光四溢,顯得頗為自信。嚴戌走到那少女身前,行了一禮。那少女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你去和他比劃比劃,若是輸了,也不必想著回去了。”
嚴戌應道:“是!”拔出劍走上一步,劍尖直指王郢。說道:“小姐有命,在下特來討教公子劍法。請公子亮劍罷!”
王郢瞧了龍琦一眼,見他點了點頭,轉而微微一笑,說道:“閣下既是奉命前來,在下只好奉陪兩招。大家比武會友,可別傷了和氣。”手腕一反,輕輕抽出了劍。他自獲天清劍以來,尚是首次用以禦敵,只見那劍身純白如雪,內勁過處,其顏色卻愈來愈淡,漸漸轉為透明,也不知是由何等材質煉製而成。
嚴戌不由暗自忌憚:“這劍只怕當真有些古怪!”他上下打量著王郢,只見他長劍指地,也不擺任何劍式,全身精氣內斂,絲毫不露鋒芒,平平無奇中,竟是全無破綻,一時到也不敢冒然進擊。
兩人僵持了盞茶工夫,那少女突地在後冷哼一聲,嚴戌臉色立沈,猱身進劍,說道:“有僭了!”手中長劍直如一道青光立即指向王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