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握起。
五天五夜,沒有休息一下。
牙齒緊咬。
沒有哭泣,沒有瘋狂,只有冷靜,一種可以把其他人憋瘋的冷靜。
那是一種自虐,一種琉月自己都不知道的自虐。
手下的馬鞭越發的握緊了,歐陽于飛幾乎不忍心在看。
一鞭子揮出,捲住琉月的馬鞭,阻止住琉月的飛奔,歐陽于飛儘量輕聲的道:“該吃點東西了。”
一把勒定馬匹,琉月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說,直接一個翻身下馬,走入旁邊草地坐下。
歐陽于飛輕輕的搖搖頭,他寧願她開口跟他說時間還早,還可以在走走在吃。
寧願她開口說我不餓。
寧願……
也不想她就這麼一言不發,冷的沒有一絲人氣。
心中嘆息,人卻快速的走道琉月身邊坐下,伸手遞過去一片乾糧。
琉月順手接過,低垂著眼就開始吃了起來。
一舉一動,相當冷靜和標準,就好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歐陽于飛拿著手中的乾糧,看著琉月,發現自己實在是沒有胃口,吃不下,真的吃不下。
再度的無聲嘆息了一聲,歐陽于飛咬了咬牙,開口正欲說話,不想遠處一信鴿,飛落而來。
歐陽于飛見此伸手接住,從信鴿上取下攜帶來的訊息。
“是庫雜木的。”歐陽于飛看了眼後朝琉月道:“匈奴和鮮卑十七族,已經交戰到最後關頭。
鮮卑十七族幾乎被匈奴吞併。
不過,匈奴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幾乎損失三十萬兵馬。”
說到這歐陽于飛頓了頓,見琉月放下手中食物,在聽。
不由眼微亮了亮接著道:“庫雜木的意思,我們當初擬訂的目標和時間,現在已經等到了。
現在我們是不是要採取行動?”
想當日,琉月還沒從北牧走的時候,對於匈奴和鮮卑十七族的攻防,可是早就有了定位的。
這本不用問琉月,這個時候不出手那簡直就是飯桶。
不過,歐陽于飛還是問了琉月,如果能夠讓琉月把心思轉道這上面來,也許好點。
當然,他自己都認為不大可能。
琉月聽歐陽于飛詢問她,當下冷冷的點了點頭:“告訴他我馬上就到。”
冰冷而帶著沙啞的聲音,是一種絕對的低沉,也是歐陽于飛跟著琉月五日,第一次聽琉月開口。
“那好,你看我們要不要先擬訂作戰計劃?”
歐陽于飛見琉月開了口,心中一喜,立刻多話的把並沒有什麼意義的話題都找了出來。
“現在匈奴和鮮卑十七族正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們橫插一腳,要插的好,才能一口氣吞併匈奴和鮮卑十七族,進而稱霸整個草原,琉月你看……”嘰裡咕嚕的話響徹在琉月的耳邊,卻沒有在等到琉月回答。
歐陽于飛見此眼中的亮光隱沒。
看了眼吃完手中乾糧的琉月,歐陽于飛突然一伸手,抓住身邊一草根黃土疙瘩就遞給琉月。
琉月順手接過看也沒看,直接就一口咬下,冷冷的繼續吃。
歐陽于飛見此五指瞬間緊緊的握成拳頭,庫雜木的飛鴿傳書,被歐陽于飛一掌捏成了粉碎。
一股莫名的怒火和糾結的心疼,一下從心底冒了起來。
一躍而起,歐陽于飛狠狠一巴掌打掉琉月手中的土疙瘩,雙手緊緊抓住琉月的雙肩,怒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有苦就說出來,心中悲痛就發洩出來,你不要這麼自己虐待自己好不好?好不好?”
最後一句,歐陽于飛幾乎是重複的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