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曾經追星,也曾經為了某一個偶像深深的狂熱過。
可是,就如同歌裡唱的那樣,曾經狂熱的海報照片賣幾塊幾毛錢,從畢業之後,她再也沒有追過星,當然,她也沒有時間,好像就是從畢業之後,自己的重心開始放在不同的地方,留給自己的空間,開始變得越來越少。
莫名的,蘇染竟然被這股狂熱的氣息感染,也隨著他們拍手鼓掌起來。
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忽然感覺到一絲年輕真好的味道。
不知不覺的,身材比較嬌小的她竟然被擠到了前面,蘇染站在工作人員拉的警戒線之外,很清楚的看清楚了那個在廣場最中央彈著吉他的少年。
他一邊彈一邊唱,活力四射,充滿激情。
蘇染愣住了,那個少年,她認得。
雖然他已經褪去了曾經的青澀,身上鋒芒畢露,但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蘇染還是確定了,那個在廣場中央,彈著吉他,嗓音醇厚深遠的少年,就是曾經的流星。
他真的火了。
很明顯的,子牧在下一首舒緩歌曲的時候也看到了就在他不遠處的蘇染,他悄悄的朝她遞了一個顏色,笑容溫暖的衝她微笑了一下。
蘇染也報以微笑。
在冬日的廣場,在人山人海的街上,蘇染就這麼站著,跟著青春的節奏,暢快淋漓的再一次享受了一下年輕的滋味。
子牧的露天演唱會是為了回饋歌迷,更是為了回報家鄉的歌迷而舉辦的,贊助商是喬家。
演唱會結束之後,所有的群眾都被工作人員疏散,蘇染除外。
子牧曾經
稚氣未脫的白皙臉龐已經變得成熟,原本黑色的頭髮變成了一頭火紅,渾身上下透著的那股倔強與倨傲也漸漸消逝下去。
他走到蘇染跟前,笑著跟她打招呼:“你好,我記得你。”
蘇染也笑著點頭:“我也記得你,你好,子牧。”
子牧笑著,俊俏的臉勾起一抹微笑,迷人,惹人沉醉,蘇染忽然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受到女孩子的歡迎,如果自己再年輕幾歲,說不定也會成為這個迷人的歌手的粉絲。
“還不知道你叫?”
子牧伸出左手。
“蘇染。”
蘇染握住他的,象徵性的握了一下。
子牧似乎十分感謝蘇染,親暱的叫她:“蘇染姐,介意跟我去吃點東西嗎?我能有今天,其實都要感謝你。”
蘇染擺手:“吃東西是可以的,感謝就不用了,你能有今天的成績,是因為你的努力,不是因為別人。”
子牧卻異常執著,他說:“如果不是蘇染姐,我可能現在還在那個小飯店裡唱歌呢。”
因為子牧已經不再跟過去一樣,只是一個在飯館裡唱歌的歌手,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蘇染跟著他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餐廳。
餐廳里布置的十分雅緻,桌子上擺放著鮮花,賞心悅目。
子牧將選單放到蘇染跟前,很是紳士的說:“蘇然姐,想吃什麼,你來點。”
蘇染也不客氣,隨便點了幾個菜之後,笑著問他:“你媽媽的病怎麼樣了?好了嗎?”
記得當初他以流星的名義在那個飯館裡唱歌的時候,就是因為媽媽重病,現在,他這麼紅,媽媽應該不會因為沒錢而耽誤了治病吧?
子牧的眼神卻忽然暗淡了下去,他苦笑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也許是我們今生的緣分太淺,我媽她,沒能等到我掙到足夠的錢就走了。”
蘇染自覺失言,給了他一個抱歉的微笑。
她能體會失去母親的感覺,因為同樣的失去,所以能體會同樣的心痛。
子牧釋然的笑了一下,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