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不是人類能做出來的事情…一定是什麼怪物乾的!”
阿信強忍嘔吐的衝動,優質睡眠什麼的,早飛到海王星去了!
站在幾公分深的血水裡,面對血肉狼藉的辦公室,誰還有心情去惦記著睡覺?
這裡的情景慘烈之極,簡直是羅剎的刑房!
阿信在這慘狀的視覺衝擊下甚至忘記了悲傷!
正如趙警督所說,柳軒到處都是!
不只柳軒,還有和他一起的七名警員,他們八個已經“不分彼此”了。
短短几分鐘內,四個警員暈倒在這裡,一個法醫趴在門口嘔吐不止,還有個女檢測員嚎啕大哭著奪門而逃。現在只剩下兩個老法醫,他們在收集牆上的“殘留物”,準備拿回實驗室分析。
其餘人實在無法忍受那慘不忍睹的景象,只能站在門外低聲討論著這樁慘烈的兇案。
“這裡現在誰負責?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還有,那小子是誰?”一個西裝革履,花白頭髮的中年人站在門外,他捏著鼻子向辦公室裡張望。
一個警員回答:“今天下午三點左右,柳局長和七位重案組的警探在這裡遇害!那位…”他飛快地看了一眼阿信“那位是局長的兒子。”
從警員的態度來看,這人來頭不小。阿信瞄了眼他的胸章,原來是國家安全域性的探員。
一個警察局長被殘忍地殺害,這當然會驚動國家安全域性了。
“兒子?哼!”探員倨傲地打量著阿信:“破壞現場的責任你擔負得起嗎?家屬到這裡亂晃什麼?難道你能破案?”
阿信雙眼血紅,猛向探員靠過去。
探員一驚,向後縮了一下:“你想幹什麼?”他意識到自己在死者家屬面前說出這樣的話是很過分的行為。而且,現在阿信悲憤至狂的模樣,無論誰見了都會不由自主地倒退幾步!
阿信全身劇烈地震動著:“你是來擺官架子的?還是來了解案情的?”他溫吞的眼裡蘊含殺氣,就像暴怒的魔獸,那模樣駭人極了!
探員不敢和阿信對視,扭頭問其他警員:“七個警探和局長會在自己的辦公樓裡被殺?太荒唐了!”他看著那片狼藉低聲嘟噥:“難道是野熊做的?”
阿信眉毛一立,他凌厲地盯著探員的額頭,像是要把那顆腦袋切開!
探員暗暗心驚,他後退一步:“你想幹什麼?”
阿信輕蔑地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忘了帶了腦子來……”
探員生氣地揮著拳頭:“你…你在侮辱我嗎?”
“侮辱你?看到你之後,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啊!”阿信彷彿是要爆炸般:“野熊?你的意思是:一頭野熊能在下午三點,大搖大擺穿過鬧市區來到這?還劃了門禁卡進入辦公樓,然後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走進電梯?暢行無阻地透過外面的重案組辦公區?最後這頭野熊徑直走進辦公室,還坐下來吃了頓牛排?然後……把八個帶著槍的人撕成了碎片?你腦袋進了屎殼郎嗎?!”他最後一句是吼出來的。
“我…我只是胡亂猜測一下,我從沒見過這麼慘的案發現場!”探員連連後退,彷彿阿信就是那頭野熊。
“哼!”阿信暴怒地別過頭,他怕自己隨時會控制不住心裡的悲憤而發狂殺了這草包!
接下來的極其尷尬的幾分鐘裡,沒有人敢喘大氣,阿信充滿爆炸性力量的一呼一吸都令在場的人為之恐懼。
最後,阿信終於壓制住了心裡的悲傷和狂躁,他努力壓抑著悲傷問:“我老爹當時在這裡做什麼?”
一名警員有些畏懼地回答:“局長…在審問一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