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腹肌完全被撕開了,腸子都露出來了,手也被生生的咬斷,竟然能咬牙忍住一聲不吭的走山路。這比年輕小夥子還要厲害啊。
看著老頭滿是皺紋的眼角,時不時的閃現淚水,堅毅的臉上不斷浮現出痛苦的痙攣表情,李官有些心軟了:“我揹你吧。”
老頭聽張文靜翻譯過後,驚異的看了眼這三人裡明顯是帶頭的李官,連忙崩出一個笑臉說:“謝謝你,不用了。節省點體力吧,你們也還沒吃東西吧?我一天前才吃過的,有力氣。”
李官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了。一時心軟,只是一時。那一瞬間,看著這個堅強的老人,李官突然想起了記憶中極其模糊的外公的身影……
走了五個小時。
這五個小時的時間,一行人等徹底是不行了,精疲力竭,全身上下根本就再也沒有了一絲的力氣。
值得一說的是這老頭,一路上捂著肚子,愣是一聲不吭的頭前帶路,不見他停歇,並非他不累,而是一直在忍著。三人都看見,老頭走路的時候,一步三搖,這已經是極限了。
但其實是不能停的,在山中要是再過一夜,十幾個小時的時間,那就夜長夢多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第六個小時,老頭虛弱的轉過身來,露出一抹由心底發出的微笑:“到了。”
李官看著前方的一條寬廣的河,遠眺河對岸那影影綽綽的破舊縣城輪廓,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老頭說:“茂梅。”
“茂梅?”
李官連忙開啟地圖來翻找片刻,終於找到了一個地圖上只有針眼大小的一個地區,用鉛筆將茂梅和內比都連線起來,按照比例計算了一下距離,呵,還有一兩千公里。
幸虧這老頭是汽車修理廠的人,門清兒。這要是沒交通工具,走路得把人走死。
要說是在城市裡去偷車,這本身就是不現實的事情。城市裡大多都是家用小車,而城市卻又是喪屍的集中點,要是開一輛小轎車,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只需要十幾個喪屍一圍,小車就寸步難行,輕輕一推,就能掀翻。
末日中最靠譜的交通工具,只能是大排量的大車。比如,拖掛,卡車。而正巧,這老頭的修理廠就專門是承接長途貨車的,那正是李官所需要的。
看了看這寬廣的河流,李官對照了一下地圖,有些驚奇的說:“這是怒江?”
老頭點頭說:“對,在中國它叫怒江,緬甸叫薩爾溫江。”
李官不由得變的熱血沸騰了起來,想起了二戰時期那廣為人知的戰役。中國十萬遠征軍橫渡怒江,赴緬抗戰,十萬兒郎拋頭顱灑熱血,在敵我兵力懸殊的情況下,硬是將日軍112團打的徹底崩潰,改變了世界戰爭史。
多麼悲壯熱血的歷史故事啊,而今天,自己帶領自己的小團隊也站在了怒江邊上,也即將渡過怒江,也是為了最終的戰略勝利。只是想想,便讓人有些熱血沸騰。
可是心中的熱血,卻又被襲擊了頭腦的飢餓所瓦解,看著前方的建築輪廓,李官再也顧不得欣賞怒江美景,一揮手:“出發。”
當即將背上一把ak74取下來端在手中,快步渡橋。
不敢在水面停留太久,水中如果有身軀龐大的淡水喪屍魚,看見橋面有移動物從而發動攻擊,那是真的十條命都不夠換。
老頭顯然也知道水中的魚類也都兇惡無比,捂著肚子跟在後邊一路小跑。
踏上岸後,李官回頭看了看怒江,不由得頭皮發麻。
卻見水邊上密密麻麻的大魚小魚,一個個扎著腦袋紅著眼睛看向自己等人,不斷的想往岸上躍,不斷‘嘎嘎嘎’的咬著牙齒。比食人魚更加兇惡。
‘噠噠噠’
曹胖子率先開槍,眾人一愣,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