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他的鬧鐘響起來。
紀宵剛洗完澡,頭髮還在滴水。他隨意地擦了擦,換了身衣服,怕機場冷氣太足帶了件外套,和充電寶、無聊時的讀物一起一股腦兒地裝進了揹包。
他躡手躡腳地出門,繼父他們都已經休息,出國一年的邱榆最近剛回來,還在倒時差。紀宵自以為動靜夠輕,等他預備開門時,身後突然傳來&ldo;嘎吱&rdo;一聲。
他扭頭,邱榆穿著睡衣端了個杯子,似乎正好出來接水喝。
四目相對了片刻,紀宵先不自然地錯開了。邱榆大他一歲,本就關係疏遠,對方得知他同性戀之後更加避如蛇蠍,任何意義上都不是會關心彼此的人。邱榆出國前,他們住在同一屋簷下,然後形同陌路,現在一年到頭都說不上幾句話。
紀宵繼續換鞋,邱榆卻輕聲問:&ldo;這麼晚了,你去哪兒?&rdo;
&ldo;見個朋友。&rdo;
&ldo;男朋友吧‐‐&rdo;她拖長了聲音,頗有些調侃,只是陰陽怪氣的,聽著卻刺耳,&ldo;今晚在外面過夜?&rdo;
本也沒指望她說什麼關切的言辭,紀宵換好了鞋,拎著揹包,拿起鞋櫃上放著的自己那串鑰匙,笑得客套:&ldo;那就不用你操心了。&rdo;
他反手關門,下樓,打了個計程車。被晚風一吹,才如夢初醒地發現自己方才是不是對邱榆不禮貌了,接著又冷笑,紀宵本也沒把她當家人,毫無血緣關係,有什麼的。他只想見楚瀾,至於家,早在他們對他說&ldo;今後可能少照顧你一些&rdo;時就不放在心上了。
夜色中他感覺到半開的車窗外湧進來一股一股的風,夏天放晴後晝夜溫差有些大,涼爽的天氣再一吹風,甚至算有些冷。
司機師傅健談,跟著夜間電臺有一句沒一句地評論,看上去精神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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