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百戶的位子上死活上不去。最後才不得不調入南鎮。勉強提到千戶,但是其後續升遷還是被我卡住,依舊提拔無望。”
甯中則越聽越糊塗,這樣的履歷,怎麼看也是和鄭國寶深仇大恨,又怎麼會成了鄭國寶的人?鄭國寶道:“這沒什麼。每一個地方,都會有矛盾,誰都會有自己的仇人。與其有一些看不見的仇人在我身邊,不如就乾脆造一些我看的見的仇人。他的職位這些年雖然上不去,可是每月都會有一筆秘密的進帳存在錢莊裡。這是我對他忠誠的一種報酬。他每一次升遷被拒絕之後。摺子裡就會多一筆款子,算做補償。當然,他不只從我一個人手裡拿津貼,我相信肯定還有其他人會給他錢。之所以這次他肯幫我。無非兩個原因。一個是他老婆孩子在我手裡。如果他要我死,那他的家人肯定會陪葬。第二個原因就是,這一局。他相信我會贏。”他一指門外“只是為了取信於人,他帶的這四十人,都是對我沒什麼好看法的。也許我不知什麼時候得罪過他們,或是得罪過他們的親人,家族,朋友。再說當年我在京師裡交了許多好朋友,而這些朋友的丈夫,未必看我很順眼。鬼知道這些人裡有沒有那些苦主……,總之,這支隊伍裡,老廖現在是自己人,其他的不是。至於過幾天麼,或許發生什麼變故,他砍我的腦袋砍的最歡。”
廖虎臣此時從外面親自端了早飯進來,笑道:“那倒不會。卑職的為人,緹帥您是最清楚的,我從不招惹自己不該惹的人,更不會去為了失敗者拼命,這一把,張鯨輸定了。若是他按照手下謀士說的,直接請潞王回去繼承大統,或是在河南當地起兵,再次靖難,勝負之數都在五五。可他一方面要潞王進京,一方面非要把眼睛放在您身上,證明他格局有限,成不了大氣候。左右一閹奴,沒什麼大成就了。卑職的身家性命,犯不上押在他的身上。”
“一心拿我進京,只怕不是他的意思,而是播州方面的意思。畢竟我是主戰派的代表,又連續壞了播州多少事。楊應龍肯定是要除我而後快,咱們的張督公,只不過是受人之託而已。不知為了這事,他收了多少銀子。老廖,我的家裡,一切都好吧。”
“緹帥放心。申夫人不愧是閣老家出來的,宮裡一出事,她就大張旗鼓的到幾位勳貴家裡轉了一圈,然後又那麼回了您的府上。只是回來的時候,跟車的人裡,就多了幾位勳貴家的女眷。那些都是與國同休的人物,更別提英國公、定國公這兩家,那是世代掌兵的。現下京師三大營的帶兵武官,都跟英國公張老千歲有師生之誼,張鯨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帶兵去衝您的家。再者老太后那邊,也要顧慮勳貴們的感受,只敢下旨抓您的愛妾,也不敢去您府裡抓人。”
“那就好。張鯨這老狗也是瘋了,他手上抓了這麼一把爛牌,還想掀我的底?這一把,我叫他賠上褲子。”
甯中則擔心道:“那大殿下的死?”
“放心吧寧姐,平一指出來指認我,這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犯不上替我扛事。不過要靠他的指認,就想搬倒我,那就純粹是做夢,這事張鯨自己都不會信。他也只把這事,當成了一件藉口,藉機向我發難,讓老太后答應出手而已。我估計現在的平一指夫妻,已經成了死人,什麼都說不了。指望死了的御醫,咬死活著的國舅,那難度可是不小。”
甯中則忽然臉上一寒,抬手揪住鄭國寶的耳朵“好啊。你原來處處都算到了,昨天卻要裝出一副前途未卜的模樣,故意來賺我是不是?”
廖虎臣見二人打情罵俏,忙退了出去。鄭國寶則道:“寧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