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丹婷聞言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你這混蛋,太陰險了,你居然讓他們四個在我身上灑了追蹤的藥物!”
宋鳩得意地笑了出來,嘖嘖嘆道:“你這個丫頭倒是很聰明,可惜今日,卻也是難逃一劫了!辣手摧花,唉,真叫我於心不忍哪!”
暗已經將流蘇輕輕放下,看著宋鳩那一臉得意的樣子,流蘇此刻也忘記了害怕,那長年累月積攢的直爽的性格又忍不住,嘴巴里已經不由自主地咬牙切齒說道:“果然不是人,拿的劍也跟別人不一樣,還學人家練劍,你還上劍不練,練下賤!金劍不練,練銀劍!現在看你得意的樣子,估計是練成了武林絕學:醉銀劍,還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劍人。
柳丹婷聞言哈哈大笑,瀕臨絕境的悲涼心境也稍稍緩解。宋鳩那淡定得意的臉色此刻略微尷尬地暗了下來,這死丫頭,真夠伶牙俐齒,等做成了毒體人,配上絕世毒藥,那小嘴,才真叫毒了!
不管流蘇說的有多好笑,此時此刻的暗是絕對笑不出來!暗已經傳言給柳丹婷:“小師妹,而今之計唯有我出其不意在宋鳩跟前引功自爆,那時你要趕緊帶上夫人躲避,但願此法能夠傷著宋鳩,千鈞一刻,只能放手此一搏,我愧對主上!”暗那打從心底發出的悲涼的氣息讓柳丹婷原本展開的笑靨漸漸收攏,眼裡瞬間蓄滿了淚水!
流蘇雖然聽不到暗的傳言,但冰雪聰明的流蘇如何不知此情此景斷然無法善了。心中稍稍一動,卻是帶著暖暖的笑容,轉頭問暗道:“墨言,他還好麼?”
暗深深地低下頭去,隱藏著眼裡的懊悔和擔憂,聲音卻是堅定地道:“夫人,主子在為蕭雪蓮療傷時被她陰毒地暗算,主子受傷了,正抓緊時間療傷。”
轉頭看向宋鳩之處,語氣堅定地繼續道:“主子不時就能恢復!夫人請放寬心,這天下,還沒有什麼能逼得主子毫無退路,主子反覆叮囑屬下告訴夫人,最最重要的是夫人能好好保重自己,主上很快就能與夫人重聚!”想著強忍著萬蟲噬咬的苦痛卻依舊心心念念牽掛夫人的主上,想著那揮舞的玉針和主子胸口那奪目的刺青,暗心中卻是感同身受的疼痛難耐!
流蘇淡然一笑,那如水的眼眸,如同回憶著情人般剎那間多情了起來,柔柔地道了句:“很好,那我就放心了!幫我告訴他,我等著他!”
流蘇緩緩轉過身來,趁著大家似乎還在沉溺的瞬間,流蘇的脖子上已然多了一根簪子。流蘇反手而握,尖頭處刺向脖頸。
這簪子,正是當日墨言贈與她的定情之物。後來墨言笑言說了此物是他的整個身家,如今都交付給她這個愛妻。流蘇雖然不知此物到底為何,墨言的話卻一直記在心裡。既然如此貴重,流蘇而後也一直捨不得戴,只是小心翼翼裝在香囊裡放在了貼身之處。沒想到而今這心愛之物,如今倒是成了以死威脅他人的兇器。
可流蘇卻一臉的甘之如飴,夫君,這既是你贈與我的東西,自然就是為了守衛我們感情的寶貝,今日,雖說我此舉荒唐,但我相信,我所做的,還是值得的!
暗和柳丹婷驟然變色,幾乎同時出聲!暗一臉的恐慌“夫人你這是作什?”柳丹婷更是急得不行:“蘇蘇,你瘋了麼?不要嚇我,趕緊放下簪子,暗的話你難道沒有聽到麼,最重要的是保重你自己,師傅不日就會尋來的!”
流蘇燦然一笑,目光流轉,說不出的深情旖旎:“我自然知道我家夫君定會尋來,今日既不能善了,為何還要做無謂的犧牲?”抬頭目光與宋鳩相接,不卑不亢,“宋鳩,你要的人是我,放他們兩個走,若是不肯,今日我們就一拍兩散!”流蘇的簪子居然刺入脖頸一分,淡淡的血跡流了下來,沾上簪子的血跡卻詭異地一隱而沒!”
宋鳩從流蘇拿出簪子那刻起眼睛就已經閃爍著火苗!
天罰令,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