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腳步聲傳來,有人在大聲喊:“不好了,她的意識已經消失,陷入深度昏迷中。”
那時,她以為,她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在師傅的呼喚聲中醒來,睜開惺忪的雙眼看著車窗外漆黑的一片和那如墨染一般死氣沉沉的房子。
在暗夜裡彷彿一座巨大的碉堡。
夜曼沙揉了揉眉心,頭又開始如針扎一般的疼痛起來。
每次做起這個噩夢,她的頭就會如針扎一般的疼。
剛才在機場,她看到了他那輛車牌號是888的蘭博基尼。
一個高挑的女子,一頭海藻般柔軟的捲髮,優雅地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低頭的瞬間,頭髮如瀑般傾落,美不勝收。
車子絕塵而去,飛一般地駛遠了。
她從法國參展回來,可是他來接的人並不是她。
多麼絕妙的諷刺。
雖然她並沒有告訴他自己是今天的航班,但是隻要他有心,就必定會知道。
他沒有回來。
想必一定是在某一處,和那美豔的女子,顛鸞倒鳳,上演著活色生香的一幕吧。
也罷,也罷。
讓我感謝你,贈我空歡喜。(林夕)
她不在香山的這一段時間,他應該都沒有在家。
因為從她坐到床上的那一刻,看到自己臨走前疊得整齊的被褥時就已經一目瞭然。
他去了哪裡?她不得而知。
她原本以為,縱使他是不愛她的,只要她愛他就足夠了。
等待是需要勇氣的。除非她能做到足夠的堅強。
夜曼沙走到洗手間,開啟了熱水。
脫掉睡衣,年輕而又曼妙的身體在鏡子中一覽無餘。
她才26歲,美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卻為了風離落,永遠關閉了那道快樂的心門。
夜曼沙坐到床上,支起右腿。那腿的腳踝處,有一個蝴蝶形狀的紅色胎記,她的小腿筆直修長,白皙瑩潤,泛著淡淡的光澤,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媽媽在世的時候,曾經告訴她,如果有一天,遇到一個在腳踝處同樣有一個蝴蝶胎記的人,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她的親人。
每當看到這塊胎記,她都會認真地琢磨著媽媽的這句話。
也就是說,有生之年,在這個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還有一個可以與她相依為命的親人。
只不過,他(她)在哪裡,還是未知。
第二章:離婚吧
門外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夜曼沙抬頭看了一眼掛鐘,已經是深夜12點,這個時間他怎麼回來了?
心跳的節奏突然加快,一顆心彷彿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高大挺拔的男人從門外走進來,身如玉樹,俊美無儔。
夜曼沙緩緩地站起來,瑩白的肌膚在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修長的脖頸微微前傾,弧度完美的像一隻優雅的白天鵝。
男子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身上停滯了幾分。
她看到他的彰顯男性特徵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稜角分明的下巴肌肉緊繃。
眼神迷離而性感,卻又隱含著危險。
“九點下的飛機?”男人看了一眼她用浴巾包裹住的身體,嗓音略顯暗啞。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從他的鼻尖掃過,沁入心脾。
風離落微微抿緊菲薄的兩片唇瓣,呼吸漸漸不穩。
“嗯。”她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淡然,永遠是一副淡泊如水的樣子。
男人皺了皺眉,他討厭她這副不驚不喜的樣子。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