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守則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一百遍背完之後,陳守則看向地守天,眼中含著期待。
地守天瞥了眼他,淡淡的問道:“你想知道,他是死是活?”
他很瞭解自己的這個徒弟,但凡他想問什麼,都不敢直接開口問。
總要做一些讓他無奈又生氣的事情,這樣師徒兩個人有了對話的目的性。
他都會在後面問自己問題,他也會回答徒弟的問題。
這一次,也不例外。
陳守則怎麼可能倒尿桶不洗手?無非是找的藉口想交流罷了。
陳守則點了點頭,眼中滿是緊張之色。
他沒有朋友,秦朗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不想讓這個朋友出事。
“沒死!”
地守天淡淡的出聲回答,瞥了眼地守天的屋子後,搖了搖頭:“但也活不成!”
陳守則被師父的話,弄的全身不自在。
本來心裡放下的石頭,又提了上來。
“為什麼?”陳守則問著地守天。
地守天指了指裝藥的瓷罐,說道:“你的藥不對症!”
“師父,他不是流血過多,需要補氣嗎?”
“自己研究!”
“噢!”
陳守則聽著師父有些不耐煩的出聲,他不敢再問了。
因為今天沒有尿桶可以倒了。
他只能作罷。
十分鐘之後他將殘羹剩飯都收拾掉,之後拿起藥方仔細的檢查著。
既然師父說他的藥方不對症,那麼就要重新下藥了。
可是秦朗的身體現在虛弱到一碰就死的地步,如果藥力太猛的話,很有可能會出事。
那個時候他可就成了殺害秦朗的兇手了。
貝切克沒做到的事情,他做到了。
正午時分,陳守則將改良之後的藥方拿回來,然後按方抓藥。
熬藥枯燥且無味,但是陳守則樂在其中。
作為一個勵志成為東方最強的龍醫,他始終在努力著。
醫術是他這輩子覺得最重要的事情。
他為此堅持不懈的努力著。
神醫,一個只存在千年以前的歷史書裡面。
如今的龍國也好,深受龍國影響的十幾個東方國家也罷,都沒有出現過神醫了。
或許那些手術的西醫就是神醫,因為他們能把病患處切掉,讓人活下來。
這就是最大的恩德。
他對西醫同樣嚮往,但是龍醫傳承,他不會丟掉。
這是他拜師的原因,也是他的根。
熬藥一個小時,然後喂藥十分鐘。
秦朗沒有任何氣色。
夜晚,師徒兩人吃飯。
陳守則抬頭默默的看了眼地守天,然後一不小心將碗打翻。
地守天瞥了眼他,淡淡的道:“龍醫術典脈案,一百遍!”
“噢!”
“沉穩脈搏切心肺,緊迫跳脈傷肝膽,一穩一跳三腸傷,脾胃失和忽脈弱…”
一遍又一遍的揹著,陳守則背完了一百遍之後,抬起頭問著地守天:“師父,我減少了兩味補氣的藥,增加了一味提神的藥,但沒效果!”
“想法對了,用藥不準,繼續試吧!”
地守天淡淡的出聲回了一句,然後起身回房,睡覺。
陳守則收拾餐桌殘局,之後坐在臺階之上,望著繁星,眼中有些鬱悶。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吶?”
“不應該一點效果都沒有吧?”
陳守則鬱悶到失眠了一夜。
清晨起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