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做到。只是此後一別,恐再無相見之日,還祝劉兄家庭美滿,萬事順意。”
劉盛朝他拱手道謝,一心一意盼著這祝願成真,不料最終卻成憾事。
風晚臨走前朝著屋內看了一眼,溫和的目光不偏不倚落在松晏和沈萬霄站的地方,隨後他微微一笑,倒像是瞧見了他們二人。
松晏抿唇不語,方才劉盛與風晚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不免心生唏噓。
[這人面上雖與爹爹不合,但其實心裡還是記掛著的,不然也不會請風晚在我娘生我時到這兒來,為她護法。]
沈萬霄目送著風晚走遠,繼而收回視線:“劉盛死期將至。”
“為什麼這麼說?”松晏訝異。
“四季神掌管人間四季,是個閒職。”沈萬霄垂眸,接著道,“以往花遲盡忠職守,只顧四季。但風晚上任後不止管四季,還經常往司命那兒跑,幫他寫凡人命格。”
松晏倏然抬頭:“你是說風晚早知劉盛命盡於此,故而方才勸他重一回情意,去找我爹交談。若他去了,司命那兒寫的命運就會因此改變,救他一命可若是他執意拋棄這段情,便只能走上司命原先給他定下的路線,不久後離世。”
“嗯。”沈萬霄頷首。
松晏不滿地皺眉:“那他還祝人家家庭美滿,萬事順意,那不是睜眼說瞎話!”
沈萬霄:“祝福是真,奈何人各有命。”
[人各有命。]
松晏在心裡暗戳戳地模仿他的語氣。
[還好妖的命不用司命來寫,我雖然活不長,但活的自在。]
沈萬霄忽然低頭看了松晏一眼。
松晏察覺到他的目光,不甘示弱地看回去,心生納悶:“你總看我做什麼?”
“沒什麼。”沈萬霄搖頭。
自在就好。他別無所求,只求眼前人安穩度過餘生。
“真沒什麼?我怎麼總感覺你有心事。”
“嗯,無事。”
松晏狐疑地打量他,並不相信他的話,只覺得他十分奇怪。奈何他神情淡淡,松晏什麼也琢磨不出來。
風晚走後,劉盛不慌不忙地坐下斟茶,還不忘抬手擦去額角的汗。
前不久他帶家人去拜山神廟,求山神保佑他一家老小平平安安,結果在廟裡遇到應空青,還不小心瞧見她與一條蛇糾纏在一處,險些被殺人滅口。好在風晚出現的及時,從應空青手下救下他們一家人。
那條蛇原本是要風晚殺了他們的,但風晚瞞天過海,紮了草人扮成屍首,匆匆帶他們一家子離開。
是以劉盛在得知風晚在找雪恥後,自告奮勇幫他來找,權當做報恩。
如今恩情已了,風晚也已答應會保護李凌寒一家,他也該帶家眷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思及此,劉盛將杯子倒扣在桌上,起身離去。
熟料一拉開房門,一隻蛇首人身的妖怪便將他撲倒在地,驚恐的尖叫被殘忍扼殺。
訝異之餘,松晏正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