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他也是活該。”
“唉,我都有些後怕了。”顧天恩撇撇嘴,心有餘悸地說道:“說起來他不就是和譚哲打了一架,和我打了一架嘛,那天晚上班主任都已經處理完,說好沒事的,結果跟你打完這場,就被學校給開除學籍……說不過去啊,你和他這次,是透過武術協會安排的一場友誼交流性質的切磋比試,又不違反校紀。”
蘇淳風苦笑道:“說得我也害怕了,別回頭教務部又找咱們秋後算賬。”
“我…操,你別亂說。”顧天恩打了個激靈。
蘇淳風笑著伸手拍拍顧天恩的肩膀,輕鬆地說道:“行了,別杞人憂天,他被開除對咱們寢室也是件好事。”
“還是覺得不對勁。”顧天恩有些可惜地嘆口氣,道:“考入京大不容易啊。”
“嗯。”
“看來京大管得確實嚴……”
一路議論著這件事回到寢室,蘇淳風和舍友們發現,劉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過宿舍收拾東西走人了。
他的衣櫃、書桌、床鋪上都乾乾淨淨,行李箱也不見了。
留下的,只有滿屋的狼藉。
所有舍友的衣物,全都被散落得到處都是。很顯然,這是暴怒的劉悅在離開寢室時乾的好事,為了要宣洩下他心頭的憤怒和不滿。
“這個混蛋!”譚哲雙拳緊攥,氣得狠狠踹了劉悅睡過的床鋪兩腳。
張展飛和刁翔兩人一臉無辜:
“我招誰惹誰了?”
“他有病吧?”
蘇淳風苦笑著搖搖頭,一邊走過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說道:“他被學校開除了,心情不好可以理解,大家犯不上為這個可憐人生氣。”
“是啊,他也不容易,夠冤的。”顧天恩嘆了口氣。
張展飛做到床鋪邊,皺著眉頭說道:“學校這次的處理,過了。”
“我怎麼覺得,劉悅這次好像是倒黴趕上了嚴打?”刁翔推推眼鏡,道:“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學校要殺雞儆猴啊?”
“他活該!”譚哲冷哼一聲。
說著話,幾個人開始收拾亂糟糟的寢室。
劉悅被開除的訊息,並沒有在全院、全校內公開通報,但還是迅速在管理學院傳開,並向其它院系傳播——像京大這樣的頂級學府之地,開除一名學生雖然也算不上什麼特別罕見的事情,但一個大一新生,入校僅半個月就被冠上“打架鬥毆造成惡劣影響”的罪名給開除掉,就顯得很新鮮了。更何況,他還是在一場以武術協會成員的名義,發起的“友誼切磋交流比試”中落敗後被開除,難免會讓一些知曉些許矛盾緣由的同學們心裡,感覺學校有點兒“莫須有”的意思了。
不過蘇淳風,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第二天凌晨四點多。
蘇淳風起床走出寢室樓,小跑著去往選好的那處位於紅湖岸邊生命科學學院辦公實驗樓後面的僻靜地方,修行。
昨天晚上,因為寢室裡沒有劉悅,所以他很坦然地以半修行狀態睡眠休息。
半修行狀態的睡眠,不僅可以讓修行持續,還能夠讓術士得到最充分的睡眠休息,從而精神百倍。
現在,蘇淳風不打算再偷偷摸摸地修行。
他已經想通了——京大校園裡有十幾位術士,除非自己不修行,否則的話根本別想隱瞞下去。而一味地躲躲藏藏著去修行,被人發現後更容易讓人產生好奇和疑問,倒不如坦坦蕩蕩,只要不為人察覺到他是一名詭術傳承者,那麼基本上不會有什麼麻煩。充其量,也就是會有京大校園裡的其他術士主動找來交流交流修行和術法的經驗,到時候蘇淳風可以婉言拒絕,安然地自我修行,誰也不礙著誰。
不過等他坦然地修行了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