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一介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張程喃喃說道。金鳳之主,京華國的守護者,比皇帝老兒都要大的人啊,誰又會想到這樣不凡的守護者,竟會是一介女子,而且曾是滿京華都不屑之人。
袁旭是歡心的,赫連逸軒不是做皇帝的料,能廢了定是皆大歡喜。但是他對於戰凌雙可謂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猶記得他們初見面時。
微黃微暗的燈光,縷縷與那一襲墨色渲染的黑衣相織相繞,衣襬上紋鏽著的層層浪花顯得柔和。散發著傲人的氣質的人兒,朝他們款款而來,純白如雲的紗帽掩住容顏,朦朧面紗似夢似幻,舉手抬足優雅雍容,遠似看佛如畫中仙般飄逸雋秀。
再轉眼之際,依舊一襲黑衣如她,目光深沉如古老幽井,似乎能穿透人心,視線蜿蜒俯瞰眾人,彷彿君臨城下的王者般狂傲尊貴。
……
赫連逸軒被貶時,雙目猩紅地盯著戰凌雙,口不擇言道:“戰凌雙!你毀了朕,朕永生永世詛咒你不得好死!哪怕朕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大難臨頭也還是死性不改。
戰凌雙卻始終淡笑沐風,眼神也不絲毫斜視赫連逸軒一眼。只是眸底閃過一絲闊明與一絲釋然。
她剛穿來時的那一幕,她還歷歷在目,別人的譏諷嘲笑,赫連逸軒的絕情戲弄,還有戰雲冰這朵偽白蓮花……可是現在所有人,都被他們曾視為懦弱無能、花痴草包的戰凌雙,狠狠踩在腳下。
也不知這又是何等滋味。
“凌雙,接下來你有何打算?”赫連宇景一身明黃龍袍加身,頭冠珠玉簾,氣宇軒昂,皺著眉頭沉聲問道。比平時多了一份威嚴穩重,少一份輕狂。
戰凌雙淺笑不語,徑直越過赫連宇景,走至一張張奏章擺滿的龍案旁,蔥白如玉的手指劃過空白的聖旨,嘴角一勾,抓起升到空中。
“皇上,懇請你寫道聖旨。”語調輕鬆愉快,能拿著聖旨讓皇帝寫字的人,也僅是戰凌雙罷了。
戰府。
得知赫連逸軒倒臺的訊息,戰傲天也同時崩潰了,當初走這一步棋的時候,萬分沒有想到戰凌雙竟然會如此迅速地拉赫連逸軒下位。如今赫連逸軒一倒,第二個便輪到他。
“老爺!這下可怎麼辦啊。按照大小姐的性子,以往我們沒有好好待她,肯定會逢此機會對我們趕盡殺絕啊老爺!”一旁的老奴著急道。
那些不中用的下人亦是那麼沒心沒肺,見老爺失勢,都一鬨而散。如今戰府就跟個空殼子無異。
戰傲天雙眸微微一沉,整張臉黑的堪如鍋底,眼神盡是恨意,牙關中逼出幾個字,“戰凌雙!”
戰凌雙攜著聖旨走進戰府大廳之時,卻發現沒有一個人,就連丫鬟下人也統統消失不見,整個戰府都散發著悲慼悽悽之感。
身後的德公公上前,“神女,戰大人他們似乎不在。”
“這只是糊弄你們的罷了。”戰凌雙眯了眯金眸,語氣清洌。“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把戰府掀了,也要找到戰傲天。”
“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戰府的四處而去。
戰凌雙先回了自個小院,她得去看看印月,戰傲天的突然失蹤讓她覺得十分不安。一進小院,四周皆空蕩蕩蕭索,並未見印月。
“印月?”戰凌雙沉吟出聲,可過了一會兒,依舊沒人回應她。一股不安從心底緩緩升起。
大步跨過,站立在自己的房間門前,側耳傾聽,裡面傳來細微得嗚咽聲。
“印月!”戰凌雙猛地推開房門,撲面而來的是滿屋子的灰塵,眯著眼睛走了進去,入眼簾的卻是被綁在一旁的印月,嘴裡被人塞了布團,手腳都被綁住,此刻正在努力掙扎。
而離印月不遠的地方,大夫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