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少爺,老奴真是高興過頭了,還沒給你行禮呢。”整整衣袖,就要跪下磕頭。
“行了,寶叔,你給我還來這一套。還沒謝你呢,好久沒用過銀子了,幸好你在,要不就臭大了。今天讓你破費了,我準備的好酒有你一份,等見過爹孃,晚上記得來拿。”
“三小少爺,你這真是這個……那個……”,寶叔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自己,用力掙了兩下,怎麼也跪不下去,知道鳳如山素來不講究這些,也就不再勉強,“你上次送的酒我還沒捨得喝完呢,真是寶貝啊,千金不換……。”
寶叔正想繼續說點什麼,猛然之間停下了腳步,身邊一陣輕風拂過,眼睛一花,身邊的鳳如山已經消失不見,再看時已經出現在不遠處的一對老夫婦的身前。
“爹,娘。”
鳳如山雙手捧著母親的左手,看著母親右手裡的柺杖和滿頭的銀髮,只覺嗓子發乾,喊了一聲爹孃,竟然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你還捨得回來啊。累了吧,這次能在家呆多長時間,快進屋,外面風大,熱身子,再著涼了,呸,呸,大夏天的著什麼涼,快進屋,快進屋……。”
一位滿頭銀髮的老婦人右手拄著一根千年紅木做成的柺杖,左手卻被鳳如山雙手握住,嘴裡說著快進屋,腳底下卻紋絲不動,想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也不關心說的什麼,只是控制不住的要說些什麼。
聽得後面的寶叔打了個哆嗦。
“這可是築基期的前輩高人,累?還著涼?少婦人平時雖然有點多話,但jīng明強幹,把諾大一個城主府打理的井井有條,這是傻了吧。”
老婦人緊緊抓住鳳如山的雙手,也不管有沒有人聽,自顧自的不停的說著,倒也中氣十足,雙眼緊盯著鳳如山看個不停,眼淚流到紫sè的裙子上也捨不得眨一下,彷彿鳳如山會突然消失一般。
那老者只是含笑看著鳳如山,也不說話,估計就是想說也插不上嘴,看樣子對此早就習慣了。
看老婦人就這樣站著說個沒完沒了,老者好不容易找著一個話縫,“回來好,進屋說吧,大喜的rì子,哭什麼。也不怕孩子笑話,小寶也進來吧。”
所謂的小寶就是老管家寶叔了,他從10歲做鳳慕白的書童,大家就喊他小寶,可憐今年已經八十六歲,仍然是一個小寶,而他口中的“少爺、少夫人”也永遠是鳳慕白和夫人,至於鳳如山兄弟三人,也只好屈居大小少爺、二小少爺、三小少爺了。
四人進屋不久,就聽得屋外腳步聲響,“老三,真是你?”兩個人的腳步聲,卻只有一個人說話。
“你大哥、二哥回來了。你二哥還是老樣子,話不多。”
“老大象我怎麼啦?能言善辯,招小女孩喜歡,不像有些人,就喜歡在肚子裡做文章。”
“媽,我兒子都娶媳婦了,還招小女孩喜歡?讓彩霞聽見又有好戲唱,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鳳如山聽著一屋子人嘻嘻哈哈的笑聲,一霎那間,十多年閉關苦修的孤寂煙消雲散,只覺眼前一片chūn意盎然,周圍的一切漸漸的如真似幻,連丹田中那棵小小的養魂木也仿若在綿綿chūn雨中迎風起舞,散發著無窮無盡的生機。
等鳳如山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了,他急忙檢視一番修為,靈力、神識都沒怎麼變化,但他知道自己對chūn風化雨決整體的感悟上了一個臺階,以後突破瓶頸會輕鬆很多。
原來當rì鳳慕白到底見多識廣,看鳳如山好像是進入了頓悟的狀態,就立即下令保持整個院子的絕對安靜,免得錯失這難得的機緣。
……
看鳳慕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瞥了一眼三個兒子,清清嗓子,鳳如虎頓時知道老爺子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