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他緊緊張張地問,心下有些忐忑害羞。
“你是京城第一狀師,鼎鼎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痴痴地凝視著他。
只是她的一片深情,他怎麼也看不見。
堂衣興奮極了,開始打算著,“是大家謬讚了,不過白衣廟在何處?我幾時得見令妹仙容呢?”
“什麼時候!”她又傷腦筋了。
到哪裡變出一個琴棋書畫、四書五經樣樣精通的國色天香呢?
“該死!我慘了!”她低咒自己,頭開始痛了起來。
“小布,幾時可以幫我介紹今妹呢?”堂衣興致勃勃地問。
她頭皮發麻,“等……到你收我為徒之後。”
他一怔,眸光炯炯,似笑非笑,“原來你設陷阱給我跳?不過很可惜,我這人生平最不喜歡被設計,如果還要交換條件的話,那就算了。”
她沒想到他這麼有個性,急得再一把抱住他的腰。“哇,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堂衣被緊緊抱住腰間,整個人一愣,本能地低頭看著眉目如畫、小臉痴求的靈兒。
男“男”授受不親,他原想推開她的,可是她的臉龐有著怯憐憐的求懇神情,柔弱得像朵雨中杏花——他心神一震,痴痴地瞅著她,一時之間口乾舌燥,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他輕輕地扶起了她的臉蛋,不能自己地凝視著她黑亮的眸子。
這樣清靈澄澈的一雙眼眸,卻被輕愁籠罩,滿滿都是淚霧煙波,晶盈的玉珠在她眸底滾動著,彷彿隨時有溢眶墜碎的危險。
他從未在任何女子臉上見過這般揉碎心魄的美麗。
“我的心好亂,頭好病,我完全不知道我在幹嘛,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靈兒心惱神傷地低喊著。
“別哭。”他手足無措了,要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鬧了個手忙腳亂。“唉,你千萬別哭……”
他的胸膛好溫暖、好有力、好安全……靈兒這些天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的愁緒像是有了依歸,偎著他堅硬的胸膛,不知怎地大聲哭了起來。
不說還不想哭,被他這麼一說,淚水倒是找著了潰堤的缺口,洶湧恣意地衝出她的眼眸。
“哇!我好可憐啊!”她哭得悽悽慘慘,拼命把眼淚鼻涕盡往他衣衫上又搓又揉。
堂衣只得無助地抱著她,擠出笑容來應付四面八方投注過來的好奇眼神。
“他是我弟弟,剛被姑娘甩了,所以才會哭得這麼傷心。”他連連解釋。
四周的路人這才瞭然地點點頭,面帶同情地走開。
天,這可是大街上呢!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布靈帶走再說!
他只得邊安撫邊“架”著她迅速逃離現場。
第六章
堂衣挾著布靈飛奔到了城外的杏花村,在竹影扶疏的三月亭把她放了下來。
從這三月亭居高臨下望過去,但見遠山含翠、綠水嫵媚,杏花村阡陌縱橫、雞犬相聞,夾雜在農意盎然的村子裡,大片大片綠色的杏樹枝頭上,猶有點點未落的雪白杏花瓣兒,在清風吹拂面過時,搖擺出點點幽情。
這是他最喜歡踏青的地方之一,平時無事,他就會攜上一壺小酒,帶著一管玉蕭,到這兒來漫遊靜坐,愜意地看看黛山、看看秀水。
靈兒看著這樣空靈爛漫的美景,所有的難過和傷心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眨著淚痕未乾的大眼睛,痴然地喃道:“好美呵!”
堂衣微笑著在老位子坐了下來,輕輕撩起衣襬,長腿閒適地蹺著,凝視著她,“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她點點頭,有一絲窘然,“好多了。對不住,方才在大街上讓你丟臉了。”
她雖然忙著哭,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