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露出淡淡怒意：“步璇音，你想怎麼樣？”

堂姐一張絕美的臉孔頗為動人，梨渦淺笑道：“不怎麼樣，只是紅月郡主身嬌體貴，身為靈界血王唯一的掌上明珠，不賣個好價錢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你怎麼知道靈界的事情？！”紅月有些驚慌。

堂姐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知道的何止這些，郡主請稍安勿躁，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會重新回到靈界了，放心，不會太久。”

說著，我們走出了禁制，房間裡的紅月郡主隔著一縷縷禁制符號茫然看著我們，澹臺瑤的結界很精妙，房間裡面看外面只有一片迷霧，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我們怎麼聯絡暗族？”我問。

“很簡單。”

堂姐手掌一晃，一盞青銅色的鶴燈出現，下方有一塊晶石正在熾烈燃燒，為這件煉器寶物提供能量，而堂姐隨後就將紅月的斷髮放了進去，手掌輕輕覆蓋在鶴燈頂部，一縷縷符號銘刻在其中，而我則隱隱然聽到一個聲音在迴盪：“池寒川，紅月在我手中，三天後正午古國界十里亭一會，不準帶太多人，否則我們必然撕票，為靈脩界除掉紅月這個未來大患。”

蘇顏秀眉輕蹙：“璇音姐姐，我們真要去古國界跟暗族談判嗎？那裡如今早就被暗族佔領，我們等於是羊入虎口啊……”

堂姐輕笑：“小顏不必擔憂，紅月在我們手裡，池寒川不敢輕舉妄動。”

我心裡忐忑，問：“姐，血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似乎對靈界的瞭解遠勝過於我了。”

“嗯，我去過靈界一次。”

堂姐目光幽幽，抬手將鶴燈放飛，何等化為一縷流光消失在天際，飛行速度十分驚人，轉眼就消失不見了，堂姐則倚靠在陽臺邊緣的竹欄上，吐了口氣，曼妙起伏的身段讓人窒息，娓娓道：“兩個月前，不得已進入靈界，終於第一次知道這靈界是什麼樣的存在。”

“難道不是死亡的掌控者嗎？”我問。

堂姐笑了：“生死本就有天道而定，怎麼會有人能掌控生死呢？何況靈界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小軒、小顏，據我的探聽得知，靈界不同於我們，也不同於上界的教統，他們完全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夾縫之中的一股力量。”

“世界夾縫？”蘇顏檀口微張，問：“怎麼說？”

“太古年間，據說靈界也是上界的勢力之一，分為兩派，一派為血山，另一派為不落深淵，但他們修煉死亡，洞悉幽冥，有違天道，所以被上界上百個勢力聯手剿滅，血山、不落深淵都墮入了世界裂縫，當年的靈界尊者發願，只要得到一息生存機會，就一定會復仇。”

她抿了抿紅唇，一雙秀眸透著複雜之色，道：“所以，靈界所有在上界的勢力式微，所有門人被斬盡殺絕，最終落入世界夾縫，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幽冥之地，生存在真正的靈界裡，依靠修煉血力、深淵力量而不斷發展壯大，如今數萬年過去，靈界依舊不敢與上界教統硬碰硬，所以偷偷摸摸的在下界擴大勢力，可以說，靈界本身只是一支被放逐的種族罷了，只是太過於強悍，所以下界一千多個碎界位面，沒有一個敢招惹靈界，甚至不少下界位面已經完全被靈界所征服了。”

蘇顏一雙美眸顧盼生輝，坐在我身邊，說：“可是璇音姐姐，不是說破界需要的代價很大嗎？”

她最關心破界之事，也是擔心上界天風書院會來找麻煩。

堂姐道：“靈界來往於真實世界不算是破界，與下界前往上界、上界降臨下界大大不同，他們生存在世界夾縫內，就像是一群蟑螂一樣，來一趟凡界只是小事一樁。”

我釋然：“原來如此，你這麼一說一切就都清晰了。”

“小軒，你見過上界的人了？”

“嗯，只是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