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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奴婢笨拙,只得在送烏納拉主子的時候探聽到一二,好似八皇子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給柳寰小姐遮掩尷尬。”老嬤嬤如實說來,心裡也覺得怪異。“八皇子向來冷漠,能夠這般做,太后認為是否有內情?”

“柳家的人很少與宮內之人交往慎密,但不能不設防,畢竟柳柏的來歷不淺。八皇子那頭,最好不讓他心意改變,冷漠之人就該一直冷漠下去。”皇太后微微睜開眼,想起四皇子今日的舉動,她越發覺得柳寰是危險的。頓了頓,皇太后又道。“今日宮內安靜,皇帝那頭也沒有翻牌子,可知是為什麼?”

“奴婢不敢直言。”老嬤嬤垂下頭,眼底甚是平靜。

“阿金,你跟著哀家是有多少年了?”皇太后放下腿來,動了動肩膀,金嬤嬤見狀很是機靈地上前替皇太后按摩。

“奴婢得太后寵愛,在太后身邊伺候已有三十年載。”金嬤嬤緩和道。

“是啊,三十年,哀家能夠一路走來是失去太多,如今皇帝還算顧及哀家的感受讓哀家住在萬壽宮,只是哀家又何嘗不為他痛心。”皇太后的實現翻過了檀香,落在奮力燃燒的燭火上,那火光越是明亮越代表犧牲太多。“你是否也覺著哀家狠心了?”

“太后心繫國泰民安,是百姓的福分,為了國家安定有些得失那也是必然之舉。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不可強求,只是早與遲罷了。”金嬤嬤也不挑明,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情,那也是皇太后不想提及但卻不能不繼續做下去的悲傷。

“也罷,就算哀家揹著千古罵名,也不能讓北煙國被其他三國有機可乘。”可悲的皇位之爭,皇太后抬起手,示意金嬤嬤停下來,淡漠道。“明知今日是她的忌日,可是未免皇上太過憂心,所以這個日子也成了禁忌,不能擅自提及。但明日的宴請,恐怕皇帝的本意也是為了紀念她吧?”

“八皇子那頭傳了話,不會出席宴會。”

“讓他放下,又何以那樣簡單。”皇太后嘆了一口氣,身在帝王家,有好多不得已。

“太后,它又出現了。”說著,金嬤嬤從懷裡小心翼翼拿出一個小手帕,展開來,是一枚尖銳的暗器。她遞到皇太后手中,道。“這上面有清晰的蝶痕,是當初那玉佩上的圖案。這是九皇子受傷當日,八皇子出宮被襲擊的證明。”

掃過那枚暗器,皇太后的心很明顯的一顫,但很快又歸於平靜,“哀家原以為他是死了,沒想到還存在於世,而且還就在北煙國城內。你繼續查探,儘快找出他的藏身之所,雖然他的仇怨物件如哀家所意,但畢竟……”留不得!

目光過到一枚燭臺,已經燃燒的透的蠟燭‘撲哧’一聲,幻化成一股青煙。

清風盪開,撩起湖面波痕,一圈又一圈,幽怨而哀傷。

一路行來,柳寰原本浮躁的心也漸漸平靜,雖然對宮中較為陌生,但她也記牢了這一路的設施,以便等下可以沿途返回。忽而想起四皇子所說的話,她微微嘆口氣,這個是非之地圈禁了多少人的自由,那樣無奈。

“風聲蕭蕭,路漫漫兮……”思索間,這五音不全的歌聲又一次飄來,比起之前來說似乎更進了一些。

本來把這件事遺忘了的柳寰又再一次起了好奇心,都說這宮裡怨婦比較多,可這大半夜的出現一個男聲,著實令人費解。順著聲源而去,只見不遠處的湖邊石凳上,靜靜坐著一個影子。

月光輕落下來,灑滿了他寬闊的肩頭,他輕閉雙眸微揚下巴,一邊感受著清風拂面,一邊哼唱著。纖長的睫毛在風中顯得異常柔軟,滿頭銀絲仿若虛幻一般散發著濛濛光亮,飄蕩在清風裡,不羈且溫和。

他的雙手自然撐在石凳上面,身子輕輕後仰,流露出一種令人心疼的淡淡悲傷。

可是,偶買噶,為毛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