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穆若兒,還不跪下。”
大奶奶高聲一喝,柳若兒的膝蓋窩便被人從後面重重一踢,順勢便跪了下來。
“大奶奶,你這是……”
柳若兒不解,居老爺這次未出遠門,現在她的身份也不再是小丫環,為什麼這個女人還敢這樣對自己。
“放肆,本夫人沒讓你說話,你盡然敢多嘴……你只不過是居府內一個小小西席,竟然敢如此肆意妄為。”
大奶奶狠狠的拍了拍扶手,怒斥道:“阿安阿,讓她嚐嚐杖刑三十的滋味。”
莫名的,大奶奶居然又興起了要杖責柳若兒的念頭。兩旁的下人聽了大***話,立刻上前將柳若兒按住,阿安阿拿了長杖過來,就要打下去。
“大奶奶,就算你不顧居府家規,但起碼也該讓若兒明白所犯何錯,你這樣胡亂用刑,難道就不怕居老爺怪罪!”
柳若兒已經被下人按在了地上,情急之下再也顧不得避嫌,搬出了居老爺這座大山來壓大奶奶。
“小賤人,你不提老爺還好,你這麼一提,就更別想我會放過你。”大奶奶似乎是被柳若兒的話激怒,只見她倏地從椅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被按在廳中的柳若兒,上前伸出手一把捏住她那細緻小巧的下巴。
“別想用老爺來壓我,這次就算真是老爺來了,這三十杖你也吃定了。”
大奶奶對著柳若兒得意的一笑,深邃的瞳孔中盡是狠毒。她猛的鬆開鉗制住柳若兒下巴的手,輕輕從嘴邊吐出一個“打”字,便徑直坐回了上座,一邊品著茶一邊欣賞著這初好戲。
“啪——啪——啪——”
阿安阿手中的長杖重重的落在了柳若兒的臀部,她的雙肩她的雙腳全被一旁的下人使勁的按在了地上,根本就使不出力氣掙扎。
感覺到臀部傳來的火辣疼痛,柳若兒緊咬著牙,絕不允許自己喊出聲來。只是一下兩下三下她還能忍住,但接踵而來的杖責卻讓她再也控制不住的淚滴如珠。
“你不是一向都伶牙俐齒很能說嗎,現在怎麼又不啃氣了?”
大奶奶將茶杯放下,趾高氣揚的看著在廳中趴著,悶不啃聲的柳若兒。
一下,兩下,三下……八下,九下,十下。
柳若兒在心中默數著長杖落下的次數,她心中有股無處宣洩的怒氣似乎就要爆炸。
“全都給我停手,鳳來,你這是在幹什麼?”
突然,居老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只見居老爺從廳外走了進來,後頭跟著大少爺三少爺還有忠叔。
“見過老爺,鳳來身為居家長房,只是在替老爺執行家規而已。”
大奶奶上前輕福了福身,又扶住居老爺等他坐於上位之後才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家規?你也知道居府還有家規。若不是老三趕來同泰祥告訴我,我真不敢相信我居某人的正室居然敢無視居府家規!縱使若兒她今日真是有錯在身,但你不先將她的過錯呈交羅知府調查,而直接就施以責罰,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老爺,又有沒有我們居府的家規?”
居老爺語氣極度不悅,他看著趴在廳中幾乎奄奄一息的柳若兒,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鳳來身為老爺的正室,幫著老爺掌管居府上下一應大小事務,又怎麼會知明知故犯呢。這封書信是今早老爺離府之後由羅知府家中下人送來的,信中講明羅知府今日已經赴京述職,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城。所以羅知府特地書信一封,告知老爺這段時日內我們居府若需懲戒下人,大可自行斷理。”
大奶奶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居老爺,居老爺取出信來檢視之後現果然出自羅知府手筆。
怪不得大奶奶敢如此有恃無恐,原來她今日突然難並非心血來潮,而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