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並不是真心想要與少爺來往,少爺的身體才變得更加不好,加上瓷坊的事……”何叔語氣帶著恨意。
齊妍靈瞭然於心,“我們去見一見潘少爺吧。”
春無忌帶著齊妍靈進了上房,裡的光線很陰暗,透出一股陰森的冷意,空氣更是渾濁刺鼻,味道難受得很。
“把視窗開啟吧!”齊妍靈低聲說,“病人不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會讓身體變得更差。”
“別開窗。”裡傳來一道溫潤低沉的聲音,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春無忌還是將窗給開啟了。
齊妍靈這才看清楚床榻上的男子,那是一個看起來大約二十五六歲的男子,長相清俊,只是很瘦,而且臉色很蒼白,白得近乎透明。
這就是那位潘家的少爺,潘易。
“她們是什麼人?”潘易閉上眼睛,即使陽光並不強烈,他還是一時無法接受者忽然的光明。
他已經習慣了黑暗。
春無忌走過去將潘易扶了起來,讓他靠著大迎枕,一邊解釋道,“少爺,這位是齊娘子,她帶著我妹妹來找我了,她是個大夫。”
潘易明白春無忌的意思,苦笑說道,“我已是藥石無靈,能夠在死之前在潘家瓷坊做出薄胎皮燈,死後也不算對不起祖宗了。”
“你的病不是藥石無靈。”齊妍靈忽然說道,他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明顯是缺乏運動和沒有曬太陽的緣故,並沒有透出死氣。
春無忌和何叔神情激動,急忙說道,“齊娘子,你說真的嗎?”
齊妍靈看了潘易一眼,“還是讓我再確診一下吧。”
“齊娘子,您請。”春無忌立刻讓開位置。
潘易搖頭苦笑,“齊娘子何必白費心,我這病若是好治,又怎會拖到現在,整個景德鎮都沒有大夫能知道我這是什麼病。”
“他們不知道你是什麼病,你知道為什麼嗎?”齊妍靈將手放在潘易的脈搏上,確定了心裡剛剛猜想的事實。
“為何?”潘易問。
齊妍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因為你並不是身體生病了,簡單來說,你沒有病。”
潘易輕笑出聲,“齊大夫,你說笑了。”
春無忌和何叔更是大急,要是人好好的沒病,那怎麼會成這個樣子?這個齊娘子到底是不是大夫啊。
“潘少爺是自小身體虛弱,後來經過精心調養,身子已經養好了,潘少爺是過了好些年養尊處優,富貴優越的生活,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在先皇替潘家平反之後,前來巴結潘少爺和潘家的人都不少吧。”齊妍靈打量著裡的擺設,無一不精緻貴重,可以想象以前潘易的生活如何奢華。
潘易淡淡地說,“這與我的病又有什麼關係?”
“人生卑賤而忽遇尊貴,大喜之後遇到大悲,這些才是潘少爺生病的原因。”齊妍靈說道。
“齊娘子,您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我們少爺若是沒病,怎麼會這樣呢?”春無忌雖是精通一點藥理,但完全聽不懂齊妍靈說的是什麼。
齊妍靈輕輕點頭,“潘少爺請恕我無禮,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心中可又惦記的人?是否日思夜想不得安眠,潘家瓷坊為何這兩年生意慘淡,僅僅是因為瓷坊師傅被撬走,還是有人出賣過你,你心中的心結根本解不開,這才導致情懷不舒,血氣鬱結,不管吃什麼藥都沒吃好。”
潘易神情一震,瞠大眼睛看著齊妍靈。
他的病的確是從得知心愛之人背叛她之後開始的,所有巴結交好他的人都是為了薄胎皮燈的秘方,就連他那麼喜歡的女子,也是為了秘方才接近他的,因為這件事,他深受打擊,加上瓷坊的生意越來越不好,連宮裡的生意也被戴家給搶了去,他才會越來越抑鬱。
“難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