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又斟了一杯茶道,“這粗茶淡飯,倒是比山珍海味更合我的胃口。”
聞言,小廝一臉無奈,誰不羨慕著主子錦衣玉食,偏偏自家公子卻想著要過普通人的日子。這沒滋沒味的茶水便是他都瞧不上,真不知公子是怎麼想的。
又等了一會兒,這家看似樸素的小店走進一個人,看模樣身段也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人,他抬起頭來打量一週,隨即抬步向坐在拐角處的曹洪走了過去,拱手,他笑道:“曹兄,許久不見。”
“祝兄多禮,請坐。”曹洪笑著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二人紛紛坐下身,曹洪說道:“幾日不見,真當刮目相看,如今祝兄這等氣度,倒似與往日不同了。”
曹洪口中的祝兄便是楚良嬈費了點心思挖來的祝勇,聽了曹洪的稱讚,祝勇謙虛地說道:“曹兄過獎。”
事實上,自從接受了店裡的培訓後,原本還有幾分痞子氣的祝勇就脫胎換骨了,走路挺胸昂頭,帶著一種自信的風采,光是看著就像個有志青年。這樣的改變便是常人都能看出來,更別提觀察入微的曹洪了。
要說祝勇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這人脈卻是極廣的,雖然他的家庭背景算不上出色,但他上上下下結實的人還不算少。而曹洪卻是他無意間結實的,不得不說,這位公子哥大大打破了他對名門的設想,他本以為所有的大家子弟皆為紈絝,卻不想曹洪是個甘於平凡之人。
這一點,也是最讓祝勇敬佩的。
要知道,從奢入簡易,從儉入奢則難。
寒暄兩句,曹洪便問起祝勇近況來:“自上次一別,已有近半年未曾見過祝兄,不知祝兄如今可好?”
“自是安好。”提起這個,祝勇還有幾分興高采烈,他說道,“曹兄有所不知,如今在下已經不用在去學堂昏昏欲睡了,如今在下正在一家店裡做事,便是東街的錦繡坊,不知曹兄可曾耳聞?”
早就知曉的曹洪做出微訝的模樣,問道:“哦?便是那家店?”
見曹洪聽說過,祝勇更來勁兒了,說道:“沒錯,錦繡坊裡專門訂製各季服裝,無論料子還是樣式,那都是這個。”說著,祝勇伸出了大拇指。
曹洪做出十分有興趣的模樣問道:“是麼?”
祝勇點點頭,說道:“我們的掌櫃也是極有本事的,開張當天,便是五皇子都來捧場了呢。”
“這般大顏面,不知你家掌櫃高姓大名?”曹洪問道。
“這……”祝勇一臉為難,說道,“說來慚愧,便是在下,也不知曉大掌櫃的名號,只聽朱掌櫃說過,大掌櫃的身份堪稱傲公侯!”
這般神秘,還傲公侯……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家店,多半就是楚良嬈的手筆了。
得出這個結論,曹洪嘴角微翹,帶出一個喜悅的笑容。
這一笑,堪稱清雨後的彩虹,明豔動人,讓這張原本蒼白的面龐顯得格外可親。
便是祝勇見了,都一陣恍神,回過神來,他忙忙地喝了一杯茶,捏著拳暗想:該死!他可是個純爺們,愛的也是身姿柔軟的女子,怎麼能因為看了別的男人笑了就這麼心跳如鼓?
看出祝勇的異象,曹洪問道:“倒是在下多嘴了,今日請祝兄來本就是小聚一番,倒是沒想到問了這麼多。”隨即便吩咐小廝讓店家上菜。
因著曹洪衣著光鮮,店家對這桌客人格外上心,所以才通知沒一會兒,便把菜上齊了。連帶著還送了一壺拿得出手的竹葉青,親手給二位貴客滿上,店家滿面笑容道:“二位慢用。”
略點了一下頭,曹洪並沒有舉起酒杯,而是端起了放在一旁的茶杯說道:“身體不便,不能陪祝兄暢飲,只得以茶代酒,還望祝兄多多包涵。”
祝勇忙端起酒杯客氣地說道:“哪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