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泰楠動作頓了頓,問道:“諾哥兒還小,睡床上也無妨的。”
“這小子太吵了,你白日裡本就夠累了,晚上還要伺候這位小爺,再說了,我也想睡個安穩覺。”楚良嬈解釋過,便讓奶孃抱走了諾哥兒。
看諾哥兒被抱走了,霍泰楠心裡還有點小雀躍,他可算是能跟楚良嬈單獨共處了,至於肚子裡那個小的,可以忽略不計。
抱著楚良嬈,霍泰楠心裡踏實無比。
楚良嬈也輕鬆許多,雖是遲了些,但好在她自己想通了。
諾哥兒是男孩,總不能一直跟著他們睡在一起,都說慈母多敗兒,她不能因為一次受傷就過分地保護諾哥兒。不經歷風雨,諾哥兒又怎麼茁壯成長?
要自己眼睜睜看著諾哥兒變成溫室裡的花朵,楚良嬈說什麼都不樂意。
諾哥兒是霍泰楠的兒子,不說出人頭地,至少也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兒。
她自己固執了這麼久,霍泰楠都不曾提過一句不滿,萬事都順著她的心意,這份心,她更是不能辜負。
靠在霍泰楠肩頭,楚良嬈說道:“夫君,這些日子,我給你添麻煩了。”“說什麼傻話。”霍泰楠也有了睏意,聲音有幾分含糊不清,親了親楚良嬈的額頭,他說道,“睡吧。”“嗯。”溫順地應了一聲,楚良嬈伸出手環住了霍泰楠的腰。
☆、543 自作聰明
時過秋後,徐文等相關人士都已問斬,午門前的血腥味經久不消。
入冬,京都飄下了第一場雪,而離京公辦的五皇子也隨著這場瑞雪迴歸,並帶來了好訊息。
歸京的隊伍之中,馬車拉著數不清的瑰寶,其中顏色豔麗,特色鮮明的寶物格外顯眼。
看熱鬧的人群不再是對這位紈絝出名的五皇子指指點點,面上都露出了由衷地恭敬和佩服。
而高頭大馬上的慕孟晨面上帶著溫和的笑,眉眼溫潤,親和人心。這樣的他,好似一塊被雕琢的璞玉,在蒼茫白雪中難掩他身上的優雅。
他這一次迴歸,帶來的寶貝足以讓京都富商們悸動,而於少女們,她們在意的卻不是這點。
人群之中,總會有小聲的議論:“這位便是五殿下了,可真是英俊呢。”
“是啊,真不知誰能有福氣嫁了他。”
“若能伴在他身側,便是做妾,我也心甘情願了。”
“做妾?呵。”一個嘶啞疲憊的聲音冷冷地打斷了她們的議論,“要有心思,當然是奔著妻主之位去的,做妾能有什麼出息。”
被打斷的少女面上帶著薄怒:“你算什麼東西?”嫌棄地打量了一下包裹著麻布斗篷的女子,她說道,“這樣的地方豈是你這樣的賤民能來的,你可別出來髒了殿下的眼。”
被說做賤民,斗篷下的人咬緊了牙關,終是轉過身去離開。
吹拂的雪花沾在面上冰涼刺骨,但她眼裡卻是燃起火焰。
這個人便是失蹤被人說死了的雲姍姍,本著大隱隱於市的原則,她在京都裡呆了許久,如今終於得到了機會,她自是少不得要來看看這五殿下的風采。
如今見了,雲姍姍便覺得這五殿下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身為一個在科技時代長大的人,她就不信還拿捏不了一個思想落後的古人。
要知道,當初她相貌身材都不及自己做模特的閨蜜,可到頭來還不是把人未婚夫給搶了,所以啊,這世上沒有搶不來的男人,只有不肯動心思的女人。
雲姍姍翹了翹唇角,拉緊斗篷,心下已經生出一計來。
只是她這張臉卻是個麻煩,京都裡誰人不知道雲家小姐的容貌,若是自己真這般大咧咧地出現在慕孟晨面前,只怕會被當做賊子被擒拿。
不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