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把他送去醫館吧?”
楚良嬈輕輕點了點頭。
“告訴你也無妨。”殷華嘆息一聲,說道,“我等他醒後,問了一句話,問他何必如此,你知道他怎麼作答?”
楚良嬈不解地眨眼,問道:“他怎麼說?”
“他說,我對你情真意切,但卻給不起我名分,問我可否願意隨了他,海角天涯。”
聞言,楚良嬈面色一變,這男人倒是個狠角色,一來便是說這般有誘惑性的話。可是要引誘一個公主隨他私奔,這未免膽子也太大了一些,畢竟聘者為妻,奔者為妾是不變的規矩。即便如今殷華沒有答應,但她心裡還是一陣後怕,這話太有誘惑力了,若是尋常的姑娘家必然會拋開一切隨了他去。
“有那麼一刻,我真想跟了他。”殷華說道,“但我知道,他不過是不想娶我,因為我是再嫁之身……”
“公主……”楚良嬈喊了一聲。
殷華偏過臉來衝她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我已經想過了,如你所說,他會走,不過是給那個對的人讓出位置來。”
楚良嬈點頭再點頭,無比慶幸自己跟殷華先說了這番話。
而殷華的心情卻沒有因為逃過一劫好受半分,她看著楚良嬈,說道:“之前的親事,便是我遇人不淑,想不到這一次,竟又被人矇蔽了眼。我真是把皇家的顏面都給丟光了,這若是讓皇兄知曉,指不定怎麼責備我呢。”
“怎麼會,您同聖上再怎麼說也是血肉之親,這可不是別人說三道四就能疏遠的情分。”楚良嬈安慰道,“再則,寧安覺得吃一塹便能長一智,公主能夠及時醒悟,已經是好事了。”
搖搖頭,殷華說道:“出了這事,只怕皇兄會給我賜婚……”
楚良嬈知道,殷華會這麼說,必然不是空穴來風。而聖上若是賜婚,那必然是一場政治聯姻,至於殷華喜不喜歡,那完全不在考慮範圍內。
不過於殷華而言,聖上也算仁至義盡,她的頭一次婚姻便是由著她胡來,而這一次,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卻是鬧出了這樣的醜事。即便殷華並未丟了皇家的顏面,但他斷然不會再留一個未嫁的公主了。
思及此,殷華臉上就添了一抹悲切,隨即她又笑起來,說道:“興許皇兄的眼光比我好呢,能找個好歸宿,倒也不錯。”
看著強作歡顏的殷華,饒是楚良嬈也想不出有什麼語言能安慰她,只得說道:“公主,幸福有時候並沒那麼難,就像我,我現在覺得能夠守望,便是幸福。”
殷華說道:“我知道你想勸我想開點,只是這到底是人生大事,到頭來還是免不了淪為棋子……”
這樣的話,也只有在楚良嬈這般親近的人面前能說,不然即便殷華貴為公主,那也是以下犯上的大罪。
當然了,楚良嬈絕不會揪著這點錯不放,不過看殷華委實難受,她索性岔開話題,又說起肚子裡這個小的事來。
就在兩人說著私房話的時候,宮裡的幾人也得了訊息。
得知肖家那灘渾水沒攪起來,皇后不禁怒火中燒:“路都給他們鋪好了還不會走,這肖大才子也不過如此!”
溫和如玉的蕭明月說道:“娘娘息怒。”
“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虧得本宮還特意安排他同殷華私下相見,如今卻是丟了自己的顏面,這肖家倒也沒必要留了。”皇后說著,又道,“不過,出了這事,不用本宮出手,也會有人收拾他們,這事可曾留下把柄?”
“娘娘放心,什麼都沒留下。”蕭明月說道。
“嗯。”舒口氣,皇后又躺會了軟榻道,“你做事本宮自是放心的,不過這次到底出了岔,你還是得受罰。”
蕭明月毫無怨言,垂手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