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客棧掌櫃只當她是想賴賬,二話不說就抓了滕氏要見官。
滕氏不樂意,好容易才委曲求全,要求做活來抵過房錢。
掌櫃瞧滕氏態度誠懇,便留了她做事,但才半日功夫,他就忍無可忍了。滕氏哪裡是來做活的,分明就是來搗亂的,他的客人被滕氏嚇跑了大半,搞得他火冒三丈。
當下掌櫃也不圖滕氏什麼了,二話不說就趕了滕氏出去。
滕氏不依,說什麼都要掌櫃給她工錢,因為她也做了半天的活。
掌櫃險些沒氣死,真不知自己是倒了幾輩子的黴才遇上這樣的極品,就當是花財消災,他扔了幾個銅板在地上,便關上了門。
滕氏也不嫌錢少,撿起銅板收好,心裡便又想到了楚良嬈那頭。
可那日霍泰環說的話讓她不敢上前,抱著試一試的心理,滕氏去尋霍泰楠。
哪想她非但連門都沒進,還被門前看上去威猛的兩個侍衛嚇出一身汗,大冷的天,出這樣一身汗委實不好受,滕氏只得放棄這頭。
在這京都她可謂人生地不熟,思來想去只得當了身上的衣裳來圖路費。
當鋪瞧她這副奸相便沒好感,給的價錢自是不高。
滕氏一聽就不滿意,坐在地上開始撒潑,當鋪也不是頭天開門做生意,不等她嚎沒兩聲,兩個威武雄壯的大漢就毫不留情的把人扔了出來。哭鬧半天無果,滕氏只得換了一家當鋪再試試,結果這家當鋪給的錢比之前那家還要低,滕氏沒辦法,只得勉強答應。大冷的天,她穿著從成衣店強買來的舊衣裳,走到西市,意圖尋一輛馬車回江東,再讓自己孃家出面給自己出這口惡氣。
☆、390 別有心思
江東離京都相距甚遠,滕氏這一身衣服也算不上華麗,倒是沒車伕願意帶她走。
馬車租不到,只有換驢車,滕氏也沒挑,坐上車她惡狠狠地想到等自己抓到了霍泰環跟他那個娘,非得把他們砍成肉段不可。
不過她卻是沒想到,自己把車錢付了,哪裡有多餘的錢買口糧?
當看到車伕都有乾糧吃,餓了一天的滕氏狠狠嚥了口口水,她拿出僱主的架勢說道:“去給我也買點乾糧來!”
“好勒。”車伕乾脆地應了一聲,笑眯眯地看向滕氏。
滕氏瞪著三角眼罵道:“你看老孃做什麼?”
“你還沒給錢啦。”車伕無辜地說道。
“先欠著,我好歹也是江東滕氏,還會缺你這兩個錢不成?”
車伕想想也是,便老實巴交地給買了乾糧,滕氏嚐到甜頭,變本加厲地要這要那。
而車伕也有所察覺,似乎這個看似有身家的婦人分文沒有。
等車開到僻靜之處,車伕便把滕氏搜了個遍,見滕氏當真身上一個字都沒有,他暗罵一聲,也不顧滕氏的掙扎就要了她的身子。雖說滕氏面目可憎,但好歹也是個婦人,這蚊子再小也是肉,車伕發洩了一番,心裡才算舒坦了。
滕氏原本是百般不樂意,但她漸漸也嚐出些趣,比起霍泰環那個外強中乾的,這車伕倒是很合心意。
之後兩人便苟合到了一起,也得虧這車伕老實,當真把滕氏送回了江東,只不過那時滕氏腹中已經有了他的孩子,這樣的事實在是醜聞,滕氏的孃家當天就把兩個人都解決了。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滕氏離了京都,霍泰環的心思便放到了楚良嬈身上,只不過他倒不似以往一般積極,許多時候,他都是看著楚良嬈的面龐愣愣出神。
一次兩次,楚良嬈還會問他怎麼了,次數多了,她也習以為常。
有時候她做著針線活,霍泰楠就在一旁看著她發呆,倒也是說不出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