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工,幫忙開汽車。九舅家的拖拉機很多,不過汽車就只有這一輛。一天早晨,他喝了兩口老燒,興沖沖的走了,去鎮上送貨。
我想他那麼高興,可能和昨晚他倆人在房裡那一陣子的折騰有關吧,反正老媽也是滿面春風,我的推理能力可是不凡的,我們班上的大牛就喜歡講這此黃東西,只要一下課,就聚成一團,聽他講,我吸收能力強,一對照,就將他們倆昨晚乾的事猜出個大概。
結果,他高興得過了頭,竟將汽車的防滑鏈給忘了。昨晚說是有此生誘,拿出來上上油。
看著越下越大的雪,我只好將能穿的東西都穿上,拿著那破鏈子,向鎮上進發。其實小鎮與我們村也隔的不太遠,只有三十幾里路,平常要走將近一個多小時,但這是下雪天,路可沒那麼好走,我人小步子小,也快不起來,開始時,剛一發力,就是一個跟頭,跌了兩次,就不敢了,只敢乖乖的走。
雪越來越大,也起風了,吹得雪花漫天飛舞,直往領口裡鑽,瞬時化成水,順著脖子往下流,那滋味,簡直想把老天揪下來打幾拳。而且迷眼,弄得你眼睛都睜不開,更不用說是欣賞雪景了,沒那份閒情。
我眯著眼,發現左邊路好走,於是將老媽吩咐的走右邊置之一旁,就走左邊,走著走著,都有點因了,忽然被什麼給絆了一跤,在路上砸出一個大坑,臉上沾滿了雪,就像吃芋頭時先沾點白糖,我現在就像那沾了白糖的芋頭。
心裡那個氣呀,馬上起身,想找罪魁禍首算帳,就算是塊石頭,我也要把它挪挪窩,回頭一看,卻並不是石頭,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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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前一看,一個光頭的老人倒在那裡,被雪蓋得很嚴實。摸摸他的手,冰冷冰冷的,臉也是。我心想。他是不是死了?唉,真可憐,這麼老了,一定是他兒子不孝順,才讓他凍死的。
忽然,想起老師教的,去摸了摸他的心臟,哈哈,還動著呢,看樣子沒死。
我去鎮裡的決心動搖了,心裡想。反正老爸那裡沒事,頂多今晚不回來,九舅在那裡有間辦公室,還是救人要緊,就不定能救回這個可憐的老頭呢。
於是,將衣服脫了兩件幫他披上,我跑動幾步熱熱身子,將他背了起來,還好他很瘦小,也不重,跟我家裡的小狼差不多,小狼是我家裡的那條大狼狗。
但是,走了不到一里路便開始吃力了,雖說開始不重,但時間一長,越來越重,後來就像我爸那麼重,再後來,就像我爸的汽車那麼重了。
我跌倒,趴在那裡呼呼喘著大氣,從嘴裡冒出的熱氣能把雪融化了。光頭老頭仍是那昏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又摸摸他的心臟,嗯,還活著,看來這個老頭命還挺硬的,怎麼辦?
揹我是背不動了,用什麼辦法把他弄回去呢?蹲在那裡想辦法,手都快僵了,才想出一個方法。現在想想,那時還挺笨的,虧別人還誇我聰明呢!去附近的山坡上弄來一堆樹枝,用藤條綁起來,弄成一個雪桅,完成後,我的手確實凍僵了,又是扒雪找樹枝,又是綁雪桅,能不凍僵嗎?真後悔沒把小狼帶來,要不就不用自己當狗來拉雪桅了。
這次好多了,甚至下坡時還能滑雪呢。終於在傍晚時回到家,老媽在家裡做飯等我們回家吃呢,見我拖了個光頭老頭回來,一臉驚訝地問道:“子興,你怎麼弄個和尚回來?”
我這才知道我救的是一個和尚,不是沒人養的老頭,心中有此氣憤,好像他騙了我一樣,但很快又被好奇心佔據了,原來和尚是這個樣子,以前聽別人說過和尚但沒見過,這下明天一定要好好炫耀,羨慕死那個大牛。
老媽將燒好的熱水加了此雪,把老頭浸在水裡,好奇一問才知道,原來受凍的人不能用熱水泡,只能用溫水,至於為什麼,她就不說了,說什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