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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久城分開兩批走的時候,他在阮棠的身後,在火光搖晃異常發生的那個剎那,他幾乎是第一個發覺不對勁的,前面的人已經走進扭曲的通道中。他的注意力除了對環境變化心有戒備,剩餘的注意力幾乎都在阮棠身上。

前面的陰影幻化成阮棠的樣子,在他試探的時候,還作出害怕的樣子,想要往他懷裡倒,嚴昱澤冷笑著送上一張鎮邪符。

「扭地跟蚯蚓一樣,眼神得多瞎才能認錯。」他吐槽一句,心想,要學也不學像點,那丫頭不解風情的很,哪會投懷送抱。

樓裡的陰氣是凝聚了被蔣家從全國各地找來的有著悲慘遭遇的殺人者或者被害者,可以想像這幢樓平時的居住氛圍有多麼壓抑可怕,就是普通人長期住著也會變得不正常,何況這裡面確實有好幾個變態。

連(哈)環(哈)殺(哈)手一旦得手,就很難停止。住在樓裡期間也有人照樣犯案,導致樓中陰氣聚而不散。這種陰氣中混合了各種各樣的怨念,符紙的威力也無法完全發揮出來。

走了一路,還沒找到任何出口,嚴昱澤手裡的符紙已經全部用完。

嚴昱澤面色發沉,從口袋裡拿出喪門釘,這枚釘子自從拿到之後就一直被他帶在身邊,在他開始聯絡畫符後,還隱隱能感覺到釘子上的特殊能量。按張誠的講法,釘子這是在他身邊得到了溫養,能夠為他所用。

喪門釘專用來破氣,陰氣也屬於氣的一種,嚴昱澤試了幾次,發現效果還不錯,繼續往通道內走。

走了很長一段路,周圍沒有改變,嚴昱澤面色有些凝重,停下來沒繼續走,他把目光轉向牆上的紅色管壁。如果裡面是中空的,說不定可以換個方式走。

管壁堅韌像是一種厚重的皮質,用手撕不開,用喪門盯倒是可以割開。嚴昱澤看了一眼,裡面是空的,也有空氣,就鑽了進去。從裡面滑一段後,他再鑽破出來,看是否離開剛才那段怎麼走也走不到底的通道。

這個方法他用了兩三次,還真發現通道也有所不同。

這次他走出來的地方,陰氣比剛才濃鬱。周圍的紅色管壁已經是密密麻麻的狀態,如同阮棠說的,像血管。

想到阮棠,嚴昱澤心裡泛起一絲煩悶,還有些焦躁。聚陰穴的厲害超乎想像,帶的符紙不夠,他至少還學了一陣符紙,對這行已經有所瞭解。但阮棠,空有靈感感知的天賦,沒有什麼自保的手段,讓他揪著心,十分擔憂。

通道深處突然有腳步聲,嚴昱澤抬起眼,目光犀利地看向前方。

陸一葦扶著張誠,滿頭大汗地走著,速度不是很快。

「他怎麼了?」嚴昱澤正好朝著聲音走過來,碰上他們,不過還是很有所提防,距離幾步遠的提防,先觀察兩人的樣子和表情。

陸一葦先往後面看了看,回過頭來,表情稍微放鬆些,「搭把手,扶著他。」

嚴昱澤確認兩人不是陰氣化的,走過去,扛住張誠另一邊的肩。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張誠手臂上青黑色一層氣,已經蔓延到脖子附近。

陸一葦指著前面一塊陰氣極少的空地說:「先把人弄到那。」

張誠身型消瘦,兩人合力就輕鬆很多,把人放到地上。陸一葦從口袋裡拿出兩根細針,紮在張誠的手臂上方,他身體無意識抽搐,很快青黑色從脖子上腿下,集中在手臂位置,看起來他的那隻手和身體其他部位顏色都不同。

嚴昱澤問起情況。

陸一葦苦笑著說:「找到祭壇了,原本我們想直接拆了,開頭陰氣雖然多,但還能應付,鬼胎察覺之後,形勢馬上就不一樣了。」

嚴昱澤挑眉,「祭壇在哪裡?」

陸一葦說:「天台,其實現在整幢樓也成了祭壇一部分,和我們一起進來的人,都成了養分,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