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析抬手,用指腹壓了壓林以檸的下唇,看紅軟的唇肉在他的指尖變形。
他壓著聲音,氣息同樣有些啞,「不能阻止你交朋友,就只能用這種辦法,讓你心裡多想著我點。」
好惡劣。
可林以檸卻不想責怪,更甚至,有些無端的心疼。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晏析在他們這段關係裡變得這麼患得患失,是因為這分開的五年?
「桑鵲他們等會兒要懷疑了。」林以檸小聲出聲提醒。
「嗯。」晏析將人圈在懷裡,「讓我再抱一會兒。」
兩具身體嚴絲合縫,隔著西褲的布料和柔軟的羊毛裙,林以檸察覺到了一絲異樣,耳尖燒紅。
「哥,你好了沒,要吃飯了。」林少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晏析深吸了口氣,嗯了聲。
「我先出去。」他壓著聲音,在林以檸耳邊低聲道。
好在洗手間足夠寬敞,林以檸躲在一邊的置物櫃旁,聽晏析旋動門鎖。
門外傳來林少臣的調侃,「酒都還沒開始喝,哥你就去放水,是不是——不行?」
「滾遠點。」晏析斥責了聲,卻沒有真的生氣。
林以檸貼著瓷磚,輕輕舒了口氣,臉頰還有些發熱,她輕輕拍了拍。
想到林少臣的話和方才感知到的異樣——林以檸覺得,大約不是不行,而是……很行?
等林以檸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陽臺上已經圍坐了一圈人,留給她的位置在桑鵲和晏析中間,林少臣被攆到了對面。
「以檸姐,快,牛肉都燙好了,你嘗嘗。」林少臣還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挑了一筷子最嫩最大片的牛肉給林以檸。
林以檸瞥了眼傍邊的晏析,男人抿著唇,面上沒什麼表情。
「以檸姐,你看我這個小火爐,是不是特別應一句詩,叫……」林少臣有點卡殼,他那天就是因為看到這句詩,才想起打一口紅泥火爐的。
林以檸嚥下口中的牛肉,笑盈盈地接話,「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對!就是這句。」
林以檸往窗外看了眼,凜冬寒夜,月光如雪,湖邊一簇簇的紅梅,屋子裡卻溫暖如春。
不但有美食,還有好友,還有愛人。
「可惜沒有米酒,不然倒真的是應景。」
「雖然沒有米酒,但我們白的紅的啤的都有。」說著,林少臣就遞了一罐冰啤酒給林以檸,「以檸姐,這個牛肉配上冰啤,一個字,絕!」
林以檸正要接過,卻被晏析搶了先。
「?」
林少臣倒是一點異樣沒察覺,又拎起一罐,正要遞給林以檸,卻聽晏析不疾不徐地開口:「牛肉配紅酒也很不錯。」
「噠——」
環扣被拉開,晏析修長的手指捏著冰涼的鋁罐,抿了一口。
方才的那句話,像是他完全無心的一句。
林以檸低眼笑了下,沒接林少臣的冰啤酒,「麻煩給我倒杯紅酒吧。」
「行。」
手機螢幕亮起,是晏析發來的訊息:【林小姐,你的生理期快到了,不要喝冰的】
林以檸微訝,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件事。
但事實上這幾年,她的生理期已經變了很多次,早不是從前那個日子了。可晏析記得這件事,讓她心底生暖。
「以檸姐,不許看手機,快吃飯!」
「嗯。」林以檸笑應,「回個朋友的訊息,不然等會兒他要生氣。」
「什麼朋友?不回資訊還要生氣?」
「嗯,很小心眼的一個朋友。」
一旁的晏析:「……」
林少臣不解,「這種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