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微涼,你一定要好好幹啊。”
再客套地寒暄了一番,終於將三座大山給送走了。
林淺夏“呼——”地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不再那麼僵硬。而五個小朋友則是一掃剛才那副文靜乖巧的模樣,馬上笑嘻嘻地圍著習微涼轉,更有甚者竟然還爬到了他床上,在那邊唧唧喳喳地說著膜拜習微涼的話。
幸好習微涼的病床夠硬夠結實,也夠大。
“叔叔,你那天真是帥呆了!”年紀最長的,也就是後來取名為“王守一”的小朋友,用看英雄般的眼神望著習微涼,讚歎道:“你一定要好好幹,這樣我說不定以後可以和別人炫耀我有一個當‘上校’的叔叔!”
“別,千萬別。”林淺夏馬上插嘴道。“我剛才的回答只是權宜之計啊,你可不要當真。”她盯著習微涼,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較真。“我允許你‘左遷’,但絕對不準給我升職!”(左遷,即是降職,在古代文言文中經常出現。)
開玩笑,所謂的“升職”不是靠人脈關係,就是要靠人的血汗一點一點地堆砌起來的。她才不要她的丈夫為了“升職”在那裡拋頭顱灑熱血呢!!
習微涼先是一愣,然後就嘿嘿地笑了起來,望著林淺夏的眼裡也是充滿了比以往更甚的柔情。
……
接下來的幾天林淺夏進入了緊張的期末複習階段,一科科的考試接踵而來,但她還是堅持每天都呆在病房裡陪著習微涼。
還好這個病房裝置齊全。林淺夏可是將“身為人妻”這個角色演繹得淋漓盡致,每天早上伺候習微涼刷牙、洗臉、吃早飯後,就開啟電視將遙控器放到他手中,然後自己跑到靠窗的書桌旁念起了書。
習微涼看完早間新聞後,就對電視裡播放的內容沒什麼興趣。他忍不住轉過頭將視線落在林淺夏身上。
她的頭髮長得很快,現在都已經快長到背中央了。她今天穿的是純白色的羊毛上,稱得她一頭烏黑垂順的長髮愈發得迷人。
若不是行動不便,習微涼早就忍不住過去摸摸那一頭青絲了。
習微涼總覺得心裡被一種異樣的、柔軟的情緒充滿。
他以前也受過重傷,尤其是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或者是因為執行任務,又或者只是因為例行的訓練。特種部隊中的訓練和普通部隊是不一樣的,他們是允許死傷情況發生的。
那時他也是這樣躺在病床上,行動不便。有時也許會有領導過來走走場面,慰問慰問他,但一般時候自然都是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病房裡,想著過去的那些有的沒的。
當時的習微涼,肯定想也不敢想自己也會有成家的一天。而且他的媳婦兒還是那麼一個年輕乖巧的可人兒。
相處這麼久,習微涼不是沒有看到林淺夏的變化。她從一開始對自己的排斥、反感到現在已經漸漸開始接受,他感到很開心。
當然他也明白,在這漫長的朝夕相處中,發生變化的,自然不僅僅是林淺夏一個人。不可避免的,他自己也在偷偷地變化著,或者可以說,那是一種成長。
他覺得自己是懂“愛”的,他沒有興趣去注意他人的愛情,他只要知道林淺夏就是他的愛情就已足夠。
……
晚上林淺夏執意要給伺候習微涼洗腳。
腳是多髒的部位啊,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大老粗人。所以習微涼那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去休息吧。一會兒會有專門的護士來幫我洗腳的。”習微涼用沒有受傷的右手不輕不重地抓住林淺夏的小手腕,制止道。
一聽到習微涼口中吐出的“護士”兩個字,林淺夏就覺得心裡像是被蜜蜂蟄了一般地疼。她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從未有過的倔強。她堅持地甩開習微涼的